>    还有这群跟着起哄的人,若真的跟着裴彻胡闹,有他们好果子吃。

    “廖将军,既然您想明哲保身,那就袖手旁观到底,最好别插手。”裴彻说罢,不给面子地翻身上马,带领众将士冲出军营。

    廖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臭小子真是太胆大妄为,目无尊长了。

    可他确实不适合下令拦截这群刺头,这样的一群南征北战活下来的精兵,是拦不住的。

    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营。

    裴彻还挺担心廖将军下令拦截的,那样就难办了,所幸没有,直到所有兵马顺利出营,他重重松了口气。

    随即心中不无自嘲地想,自己还真是十年如一日,不是在违抗军令就是在违抗军令的路上。

    与当年一样,前路迷茫不知结局,只希望一切顺利……

    他担心自己尸骨无存还害了家人,但也当不了缩头乌龟。

    “各位都是英雄好汉,敢随我冲出营来,这份心意我替谢将军领了!”裴彻大声:“可是前路不定,我也不想各位送命,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裴副将你他娘的!别磨磨唧唧,快进城营救我们谢将军!”有人吼道。

    “就是,你他娘的别磨叽,营救谢将军要紧!”一群人闹哄哄地道。

    “老子要是贪生怕死,早就卸甲归田当庄稼汉了!”

    “就是,在座谁是孬种?”

    没有孬种,都是英雄好汉,心挂他们的好将军。

    谁不知谢韫之的兵权是被皇帝夺的,鸟尽弓藏的狗皇帝,他既不仁不义,还有谁真心替他卖命?

    倒不如恭王上位,重新改写了这篇历史。

    都是有血性的大老爷们,谁抗拒得了封狼居胥,改写历史的诱惑?

    风险自然是会有的,可哪一次出征没有风险,武夫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刀尖舔血就是干。

    至此,裴彻不再多言。

    只是感叹,谢将军的兵真他娘的有种,以后他再也不认为自己违抗个军令就是最有种的了。

    两相比较,他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到底还是差远了。

    精锐快马入城,浩浩荡荡,激起一路尘烟。

    战士们坐在马背上,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一会儿该怎么打,用什么招数将御林军那群白面小子歼灭。

    让他们见识一下西营爷爷的厉害。

    宫中。

    两军休战后,真相是大白了,却可怜了那些被牺牲的将士们。

    事不宜迟,谢韫之立刻命人送伤员去医治。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押后再说,唯独伤员不能缓。

    一些太严重不能移动的,直接叫太医到现场医治,一时整个战场忙碌起来。

    裴彻率兵来到宫门附近,远远便看见有伤员被抬出来。

    他身边的一名将士说道:“裴副将,看起来好像打完了啊?”

    搬伤员是休战后的步骤,这个他们熟。

    “谁输谁赢?”另一名将士鬼鬼祟祟地提议道:“裴副将,要不你先去问问,陛下赢了就说我们是来护驾的。”

    “没错,恭王殿下赢了就说我们是来支援的。”他们算盘打得挺响。

    裴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亏得刚才我还说各位是英雄好汉。”

    “哎,这叫不做无谓的牺牲。”将士们振振有词。

    “哼。”裴彻懒得理会他们,继续策马前行,不多时,他们就遇到了禁卫军。

    对方警惕地询问:“哪路兵马,何故入城?”

    “西营裴彻,谢韫之将军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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