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然铁定有自己好果子吃。

    通过喜儿说的那件事,杜缙云现在对谢淮安充满了恐惧,这个男人心思太深,也太能伪装了了。

    叫人不寒而栗。

    谢淮安一看,杜缙云脚边确实摆着一盆洗好的衣裳,便柔声道:“你太累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嗯。”杜缙云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跟着谢淮安走了。

    谢淮安扶杜缙云进去躺下,嘘寒问暖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大问题才走出来。

    “淮安,她没听见什么吧?”秦氏难免心虚,压着声音凑过来问。

    “不清楚。”谢淮安脸色阴郁,想了想说:“应该没听见,否则她会问的。”

    杜缙云的性子咋咋呼呼,藏不住事。

    谢淮安会这么想,显然他这一年对杜缙云的关注很少,否则就会发现,对方其实变了很多。

    “要不要趁现在……”秦氏说到这里停住,朝门那边打了个眼色。

    谢淮安到底还是有些良心,考虑了下道:“她身子不适,过两天再说吧。”

    然后吩咐秦氏:“娘,这两天你小心看着她,不要使唤她出门了。”

    “行。”秦氏便只好点头答应。

    今儿晚上,谢淮安便留了下来,小心试探杜缙云有没有察觉什么,然后发现一切如常,次日便安心地回了军营。

    从这天起,杜缙云便发现,秦氏总是有意无意地盯梢着自己,似乎怕自己跑了。

    这让她心中翻江倒海,感到十分害怕。

    她确信,谢淮安母子俩铁定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总之是对她十分不利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

    杜缙云六神无主,然后便想到了跑。

    可是靠两条腿,身上又没有足够的盘缠,她能跑到哪儿去呢?

    一时间杜缙云想到了喜儿,可很快又摇摇头否决了,她不能连累喜儿,去找喜儿会为对方带来灾难。

    “……”杜缙云急得想哭,内心十分不安。

    但她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决定晚上逃跑。

    上回谢淮安叫人请她去酒楼,里头肯定有猫腻,只是正好被秦氏阻拦了。

    既然对方已经动了手,想必第二回也快了。

    到了夜晚,夜深人静。

    衙门后院没有丫鬟小厮,这点方便了杜缙云,夜半她偷偷地爬起来,带上自己仅有盘缠与户籍,还有几件衣裳,便悄悄地出了门。

    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一般,杜缙云拼了命地跑,朝码头的方向跑去。

    另一边,秦氏起夜,忽然想到儿子的叮嘱,便顺道去杜缙云的屋里看一眼,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已经没人在了。

    “杜缙云?”秦氏脸色一变,大声在家里喊道,看看杜缙云是不是去了其他处。

    结果找遍了家里都没找到,倒是将谢明宗吵醒了,问道:“大半夜的嚷嚷什么?”

    “老爷!”秦氏撕心裂肺地道:“杜缙云跑了!”

    那可是她儿子入水师的筹码!

    “什么?”谢明宗只是惊讶,并不知晓他们娘俩的猫腻:“好端端的为何跑了?是不是你平日里磋磨得太过了?”

    虽同样看不上杜缙云,但今非昔比,对方留下来,至少还有个人伺候他们。

    “别废话了,快去叫醒衙役,追!”秦氏道,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不能叫杜缙云给跑了!

    依照律例,妾逃为犯罪,确实该追。

    谢明宗去叫醒那些住在附近的衙役,使唤人家去为自家追逃跑的妾室。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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