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回答却是关系着许家的未来。
也幸好四九城的春天暖意稍晚,许富贵身上还有薄棉袄,所以许富贵背上的冷汗却是不那么显眼。
许富贵笑道:“这年头,虽然那些大兵们很厉害,但路上车匪路霸都是地头蛇,想一扫而光,也不是短时间能达成的事。
说实话,我是不敢离开四九城,这边多好啊!天子脚下,诸邪辟易。
别说我,我准备过个两年,跟娄董求个恩德,让犬子也进轧钢厂。”
“那是小事情,你我关系,一句话的事。”娄半城答道。
听到许富贵这番回答,娄半城又坐回了他的办公椅,压力突然之间就那么消失了。
当然,这是因为许富贵心虚,才会关注这些细节。
可能这就是娄半城跟人谈话的习惯,连娄半城自己都没注意过。
娄半城思虑片刻,却是说道:“明天我跟杨干事他们商量一下,该报所里的还是要报所里。
老万毕竟也跟我十多年了,我不能让他这么没着没落的。”
“还是东家您仁义。”许富贵说道。
客厅里的许大茂,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头稍微低垂,却是恰好就看到对面娄夫人的脚尖位置。
这是许母教他的见人礼仪。按照许母说法,直愣愣的盯着人看是跟很没礼貌的事。
但胡乱观看也是没礼貌,特别客人是女士的时候,最好看脚尖位置是最好的。如果对方说话,只要轻微的抬头,便可以注视对方眼睛,摆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还有一些注意,许大茂现在也不记得了。
许母经常出入大户人家,却是也学到一点皮毛。
所以这个时候,许母看到许大茂的表现,她其实很满意。
但是许大茂就是有点懵逼了,被娄家装饰格局给吓到了。
许大茂在家里都对着镜子练过台词的,也就是娄夫人娄小姐可能问他的一些问题。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谭雅丽也就是跟他说了一句,让他随便坐。
接下来,谭雅丽就没关注过他。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许母说着闲话。
至于娄晓娥,许大茂根本就没见着。
倒是听到楼上“咚咚咚”如同弹棉花的声音。
看着近在咫尺的楼梯,许大茂知道,只要从那里走上去,就能见到他妈口中说了几百遍的姑娘。
然后他再跟人家姑娘聊聊文学,呃,连环画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聊聊音乐……
呃,好像他不会那弹棉花的玩意。
……
直到这个时候,许大茂才发现,他虽然没见过人家姑娘,却是知道了他与人家的差距。
许大茂有点心酸,他觉得自己好像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