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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医药费?”祁鹤卿看向郁兰瓷。

    郁兰瓷有几分心虚地躲开视线,状若转移注意力地捋着耳鬓碎发,别开脸。

    随后语速飞快口齿不清地糊弄道:“乔莫雅刚在我面前撒泼还欺负枝枝我没忍住就把她的脑袋给砸破了。”

    虽然郁兰瓷的语速很快。

    明显没想让祁鹤卿听清。

    但祁鹤卿还是快速整理出了事件的前因后果。他蹙眉:“打就打了。”

    郁兰瓷惊诧地扭头看向祁鹤卿。

    像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而不是给她一声无奈叹息。

    毕竟祁鹤卿向来情绪极度稳定。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每次听见郁兰瓷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他都会紧蹙双眉,像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显然他也已经越来越习惯自家太太的脾性了,早就不觉这算什么大事。

    而今天这件事。

    听起来,错绝不在他太太身上。

    于是祁鹤卿语调凉淡:“不是她先对你撒泼又欺负枝枝的?打了又何妨?”

    江家所行之事本就可恶。

    当她活该。

    方才还心虚的郁兰瓷,下一秒就骄矜地翘起尾巴:“就是!肯定是她活该啊!我出手都轻了!而且救护车还是我喊的呢!”

    祁鹤卿的眼皮重重地跳了下。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郁兰瓷,显然刚才没想到还能严重到需要救护车。

    于是,最后,还是给了声无奈叹息。

    不过祁鹤卿并未责备。

    他也清楚妻子在女儿面前脾性已经收敛很多了,能气到她当着枝枝的面就直接把乔莫雅的脑袋给砸破,必然是对方足够过分。

    祁鹤卿抬眼看向闻宿:“我太太闯的祸自然我来收,到时我会找人联系你。”

    闻宿嗯哼一声就再懒得理。

    祁鹤卿拎着大包小包,带着郁兰瓷和黎枝离开苍穹里,径直开车回家。

    闻宿懒洋洋地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

    他心慵意懒地向后一倚,靠着自己店里的展示柜,抬手找来柜姐。

    柜姐毕恭毕敬的:“闻总?”

    闻宿漫不经心地偏头瞥向她:“今天来店里的那两个女的,以后不必再接待了。”

    柜姐点头:“明白。”

    这京都港城谁不知道他们VOrfreUde的闻总年轻时就痴慕那位郁小姐。

    如今江芷悠和乔莫雅把她给惹了。

    再想来买他家的东西,那必然是不可能了。

    -

    而与此同时,江家也兵荒马乱。

    听闻老婆被人在商场里砸破了头,江华霖连忙坐飞机赶到京都。

    乔莫雅在医院缝了好几针。

    那钻石手表在她额头上砸了个坑,还打了破伤风,大概率要留疤。

    江芷悠梨花带雨地落着泪:“妈妈,黎枝和她妈妈真是太过分了……”

    乔莫雅也对黎枝彻底失望透顶。

    她真是没有想到,哪怕并非亲生,也好歹是她养了二十四年的姑娘,离家之后竟然至于到对她下手的地步。

    “报警。”乔莫雅眼神坚毅。

    她坐在病床上,还要留院观察是否脑震荡,额头上的纱布至今都在渗血:“这里可是京都!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乔莫雅根本没听说过什么郁家。

    但据她今天在店里观察,恐怕那什么主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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