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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嘉澍也颇感好笑地翘起二郎腿:“倒打一耙这招,她们倒是学得好。”

    “妹。”他懒洋洋地歪头,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你看这还用得着给他们留脸?”

    黎枝轻轻地摇了下头。

    她嗓音清而凉:“似乎是没必要了,至少对江芷悠是早就没必要了。”

    这时厅外传来些许窸窣声响。

    家仆们此起彼伏地问候着:“大少爷。”

    前厅中气氛有些凝重。

    祁逾白加班归家后来跟父母问安,他脱掉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察觉到众人表情似有不对,便也轻蹙眉梢。

    他握住祁嘉澍的肩:“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江芷悠跟她那个妈。”

    祁嘉澍直接跟大哥抱怨:“今天枝枝和妈在苍穹里购物意外遇见了那狗母女,本来也没什么事的,结果那个乔什么……对妈出言不逊,说他们江家对枝枝有恩,该让我们感恩戴德地庆幸枝枝被月嫂绑架,否则哪里过得上他家的好日子。咱妈一整个没忍住,拿闻叔店里的表把她脑袋砸破了。”

    听过来龙去脉,祁逾白抬眉。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家人,似有不解:“砸就砸了,砸了怎么了?”

    “现在江芷悠开直播哭诉,说枝枝狼心狗肺,怂恿生母殴打养母,都上热搜了,大家正骂着呢,带着咱妈和枝枝一起骂。”

    祁嘉澍将手机递给祁逾白。

    祁逾白眼皮微敛,他视线凉淡地扫了眼互联网上目前对这件事情的评价,越看越眉梢紧蹙,冷笑:“颠倒黑白。”

    “可不是说嘛!”

    祁嘉澍气得胸腔起伏:“她家月嫂绑架枝枝还有理?居然还想让我们感恩戴德!我要在场听见这话怕是都会忍不住打女人了!”

    当时乔莫雅说话的确过分。

    她但凡不那样激进,非但不觉得自家月嫂有愧枝枝,还要郁兰瓷和枝枝对他们感恩戴德,郁兰瓷也不能发那么大的火。

    “调监控,开新闻发布会。”

    祁鹤卿口吻清冽,行事稳重,很快就成为主心骨:“她们母女能开直播振振有词,我们却也并非没有更有力的证据。”

    欺他妻女,不能忍。

    祁家只是素来低调不爱招摇,所以世人才对祁家实力与祁家子女尚未可知。

    但这不代表——

    他们是颗好捏的软柿子。

    “刚好,”

    祁鹤卿立直松姿缓缓起身:“枝枝归家这件事,我们也尚未来得及对外宣布过,才以至于总有人还要欺负到我祁家千金的头上。既然江家非要闹,那便趁这次机会,都一次性说清楚吧。也该提醒一下各位,别忘了,在京都,还有我们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