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也依旧鼓噪。

    离开黎枝房间时,他羁傲张扬地挑着眉峰,唇角翘起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哪怕只是隔着手指。

    黎枝的味道却也像是刻进了他灵魂,连带着指腹都留有她唇上的余温。

    楼宴京又敛眸笑了声。

    他轻碾指腹,抬起左手腕表,算着下一次跟黎枝见面的时间。

    还有一小时三十二分钟。

    楼宴京正准备下楼看一眼旺旺碎冰冰准备得怎么样,但这时手机铃响起。

    他敛眸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

    便见来电显示——

    【|】

    一根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竖杠。

    楼宴京眉峰微动,眼角眉梢尽是肆意不羁。想来又是好兄弟打来电话恭贺新婚,顺便自觉发点份子钱之类。

    他舒展着意态接起电话,正要开口。

    却听祁嘉澍(shù)那边闹哄哄的,好像有飞机起降的轰鸣声。

    而他根本不是来恭祝他新婚的。

    接通电话后就突然开口:“楼宴京!你爹来了!为了你老婆,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自觉点——叫我一声爸爸!”

    楼宴京:?

    他身姿懒漫地单手抄着兜,稍许不爽地轻啧了声:“祁嘉澍,你有病?”

    随后便是嚣张二连。

    “没别事儿滚。”

    “挂了。”

    楼宴京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直接干脆利落地摁了挂断键。

    祁嘉澍听着耳边的忙音:?

    他恣意地踩着祁家私人飞机的登机梯,任由京都晚风将他衣服吹得微鼓。

    银色项链隐约反光。

    领口和碎发被吹得敞开时,还露出他锁骨右侧的SY字母刺青纹样。

    “我有病?他居然说我有病?”

    祁嘉澍没好气地冷呵一声,不敢置信地看向身侧女人:“这小子就打算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大舅子?”

    桑迎御里御气地踩着台阶。

    她脸戴墨镜,只露出嫣色的红唇,披散的长卷发随风拂过挡风皮衣外套。

    女人肩挎随身皮包。

    双手抄着兜,边走边挑唇偏头朝祁嘉澍微微一笑:“你没病吗?”

    祁嘉澍:“……”

    桑迎慵懒地歪头看向祁嘉澍,脖颈扭过来时,还露出了脖颈上的吻痕:“如果我是楼宴京,我也觉得你有病。”

    被媳妇儿怼了。

    刚才还硬气的祁嘉澍忽然一哽。

    桑迎清冷地弯唇嘲笑:“且不论他不知道你跟黎枝的关系,就连你自己都还没搞到人家姑娘的头发做明白亲子鉴定。”

    “其次。”她忽然停住脚步,侧头,勾下墨镜,“逾白哥才是大舅子。”

    桑迎终于舍得腾出一只手来。

    做了酒红色精致美甲的两根手指在他面前一晃:“你最多算老二。”

    祁嘉澍:“……”

    他肆意不屑地淡嗤了声:“统称大舅子。”

    桑迎已经懒得跟他在这种关系上绕。

    她只撩起眼皮道:“祁嘉澍,说好了,就算我陪你上恋综,也只是因为节目组给的钱够多,我们仍然只是前任关系。”

    祁嘉澍喉结轻滚。

    他微眯着眼眸看向桑迎,晚风将她的长发撩拨到肩后,恰好露出他刚在她脖颈上种下来的那一串草莓印。

    祁嘉澍蓦然握住桑迎的手腕:“桑迎,只是前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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