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杯水车薪。

    靠打工,发不了财。

    “嗯~”

    安康见众人行礼,微微颔首,随即又道:

    “我们安家临时在青木落户,暂且没有制药房,你们且在这处院子干活,平日里事情也不多,有药材需要炮制就干活,没事伱们就歇着。”

    说完,安康指着院中书房的方向,叮嘱道:

    “书房里面有我家公子的部分藏书,暂且安置在这几天,周遭不得明火,若遇上走水,别管药材,先保书。”

    安康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你们若想阅览藏书可以进书房,只是要珍惜爱护,不得污毁藏书。”

    “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安康行事雷厉风行,一番吩咐后,他便遣散众人,唯独留下了裘真。

    “裘小哥,你我有缘分啊。”

    裘真想起采药人老哥们在安康面前夸他是“药王谷炮炙大师”的一幕,有点不好意思:

    “安总管,让您见笑了。”

    “他们没夸错,你的确很不错。”

    安康眼中露出欣赏之色,方才他交代过后,那几个学徒还是喊他“安执事”。

    实则,他对药王谷的职衔并不在乎,安家总管才是他的本职差事,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身份。

    听的懂人话,也是一种学问。

    与这种人交谈起来,轻松的多。

    “我对你那土炒之法可是好奇得很。”

    安康说完,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

    “若是冒昧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提,你也不用有什么想法和负担。”

    事实上,以他的炮制之术也能炮制出温燥之气极低的土炒白术片,比如添加一些其他辅料什么的,只是花费的代价大一些,不值当。

    裘真炮制出来,拿去卖钱,很显然,他的法子极为巧妙,花费代价很小,可能是人家赚钱的独门绝技。

    不说,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您客气了。”

    裘真笑了笑,心中对安康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在药铺他可是看到,起初安药师是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开口再要“学徒”,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功夫,是安总管又说了什么,这才同意。

    不难猜测,里面可能有他“土炒法”的原因。

    他此前还感慨,他学习、专研炮炙术,努力半天,没有发挥用处。

    谁知曾经的努力拼搏,不知什么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事实上,裘真对炮制手艺并不私藏,以往瘦猴申梁、大头赵斗向他请教,他也是知无不言。

    只是,他们嫌麻烦,不愿意去精益求精。

    “安总管,我自己想的法子,土炒用的是灶心土,它长期经烈火煅烧,用于土炒,比陈壁土、向阳东壁土好很多,取材也简单。”

    “原来如此!”

    安康亦是炮炙大家,一听立马隐隐明白其中妙处,一点就通:

    “妙哉!好生精妙的法子。”

    一番赞叹后,安康与裘真又讨论切磋了一番炮炙之术,随后一脸跃跃欲试,匆匆离去。

    安康离去,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学徒五人。

    这处院子颇大,东西厢房有六个房间,五个人都不用抢,一行人各自找房间安置东西。

    随后,一众学徒在院中汇聚,大眼瞪小眼。

    今日安康没有给他们安排活计,无事可做,很是清闲。

    康药明忍不住哀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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