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裘真大睡一场,一睡就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睡得昏天黑地。

    说起来,自打他打破胎中之谜后,了解了自身贫穷艰苦的处境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很多时候他明明很是贪恋酣睡,也不得不起床干活、练功,努力上进,求一线攀升的机会。

    “张弛有度,这才是人生。”

    裘真摸了摸饥饿的肚子,打算烧火做饭,祭一祭五脏庙。

    不过,他刚在厨房生起火,院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其间,还夹杂着稚嫩、清脆的“真哥哥”呼唤声。

    裘真寻声进了前院,刚要开口问“大壮”“杏儿”两个小家伙发生了何事,话到嘴边,神色却是一怔。

    但见。

    院门口,李大壮、李杏儿身后跟着一个青年大汉,头包青巾,身穿短褐,足缠行缠,脚下一双破烂草鞋,眉眼与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他俊秀,皮肤黝黑,模样糙了点,显得有些老气。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裘真的大哥,裘青。

    “大哥!”

    裘真三步并作两步迎了过去。

    大壮、杏儿两孩子很是懂事,见有客人,没有打扰,一溜烟回了自己家。

    兄弟二人没什么讲究,正是饭点,径直去了厨房,一个烧火,一个做饭,很是娴熟自然。

    “大哥,如今正是农忙时节,你怎么有空来镇里。”

    裘青坐在灶前烧火,没有回答自家老弟的话,目光却是四下打量,有点意外:

    “老弟,这院子是你租的?一月几个铜钱?”

    “一百个。”

    裘真心思玲珑,笑着又解释道:

    “这租金放在青木镇周边不贵,东家很是厚道,我租下这个小院,以后练武也方便一些,在药铺还是多有不便。”

    “浪费铜钱...”

    裘青下意识驳斥,不过随后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没有老生常谈,絮絮叨叨。

    自家老弟的脾气,他早清楚不过了,比驴还倔。

    只要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自打三年前,小弟就一心求道练武,家里不知说了多少遍,口水都说干了,都没法打消他的念头。

    “老弟,大哥不是不准你练武,也不是看贬你,认为你不能练武练出火候,出头人地。”

    裘青一阵铺垫,随后话锋一转:

    “只是这分寸你要把握好,咱们家就一乡野农人,给不了伱什么帮助,你平日做工之余练武,大哥我不反对,还举双手支持你,可若是分不清主次,那就不该了。”

    说着,裘青悠悠叹了一声:

    “人,是要吃饭的。”

    “大哥,我有分寸的。”

    裘真笑了笑,道:

    “不是早就和你说了,药铺管事很是器重我,对我很是照顾,我工钱在青木药铺一众学徒里是最高的,我能平衡做工和练武,不会耽误...”

    “行了。”

    大哥裘青不耐烦摆摆手,有点生气:

    “我听瘦猴和大头说了,那管事恶的很,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相与,你药材明明炮制的很好,他都能指红为黑,平时指不定多欺负人。”

    “额...”

    裘真早就猜到是瘦猴、大头两人告诉大哥这个小院的地址,不过,他没想到,二人脑子不灵光,嘴巴没个把门,什么都和自家大哥说了。

    赶明,非得骂一骂这两个猪队友。

    裘真心中无语,当下赶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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