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便写了封信让人送去湖州。

    他贵为侯府世子,平日里待她也温言细语的,她私自回娘家,他不仅不怪罪,反而耐心哄她开心,已经给足了她脸面。

    要是再闹,他真的不会客气了。

    宋钊文的信很快便到了湖州,阮清婉只扫了一眼,便扔在了桌上,“烧了。”

    盼儿十分不解,她以为夫人是跟世子生气,等着世子来信哄她,谁知得了信却并不开心,还让她烧了,这是为何?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盼儿不会不听她的话,很快就把信拿去烧了。

    阮清婉这些日子想了很多,和离这件事不能直接提出来,就算宋钊文心里没有她,为了忠义侯府的颜面,他也绝不可能答应和离。

    如果太早让宋钊文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只怕会提早设防,而且他那种坏透了的人,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阮清婉不敢轻举妄动,她要从忠义侯府离开,还要保全阮家的名声,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可以跟宋钊文置气,但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就要见好就收。

    要抓到宋钊文的错处,让自己成为受害者,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宋钊文的所作所为。

    那要从哪里下手……

    阮清婉已经有了答案,前世那个重要的人物还没有出场。

    章柔儿,现在的你在哪里呢?

    信送去了好几日,却迟迟没有回音,宋钊文怒气冲冲,思索着到底是再去一封信还是低下头去接阮清婉回来。

    眼看着离寿宴只有半月不到的时间,许多事没有钱根本做不了。

    府库还是能拿出这些银子来,只是自己出了,到时候阮清婉回府,总不能再向她讨要回来。

    宋钊文心中郁闷,他最不喜的便是旁人说他娶了个贤妻,对他帮衬极大。

    他们略带调笑的轻松语气,对他而言却如同往心上扎刀子。

    他并不愿意娶商户之女,并不愿意花阮清婉的钱。

    可是他没有办法,偌大的侯府,需要金钱支撑,没有钱,只怕侯府更是结交不到达官显贵。

    为了侯府的未来,他只能忍着心中的不快轻言细语地跟阮清婉说话,每次她拿出银票,拿出厚礼,他都觉得那是刻意施舍。

    而他不得不接下,还要赞她一句贤惠得体。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痛苦,他只是想要一个需要他来保护的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