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世子不喜欢她,这么斤斤计较,不以大局为重的女人,怎么可能招人喜欢。

    不过因为丈夫纳妾,便要处处与他作对,这样会把男人越推越远的。

    她看了账本,冷冷一笑,“侯府的铺子还能经营不下去?便是不靠着远山商行,侯府也不会怕的,有些人该弄清楚到底是谁靠着谁。”

    阮氏不过一介商户,本来就是高攀了侯府,要不然他们的生意怎么可能这么好做?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逼迫世子,难不成还想让世子把妾撵出去?

    她这么公然说阮清婉不对,几个管事可不敢接话。

    世子下了令,让章姨娘管理生意,他们心里就算是再不服也得听命,但肯定是不敢背后非议主子的。

    有人来管生意也好,免得出了岔子怪在他们头上,反正听命行事。

    章柔儿合上账本,“哼,堂堂侯府,还能让个妇人拿捏住?”

    她先说了些话让几个管事安心,以后就按她说的来,生意肯定会比以前要好。

    回府之后,章柔儿点了几个菜让厨房做,说是世子晚上也在。

    厨房再是俭省,也不敢让世子吃得不好,要不然怎么被赶出去的都不知道。

    宋钊文散衙归府,急冲冲地去了青玉阁,见章柔儿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心中熨帖。

    “有柔儿在,我再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章柔儿柔声说道,“世子今日累着了,妾身命厨房做了几样好菜,世子坐着就好,妾身伺候您。”

    等吃过了晚膳,宋钊文往软榻上一躺,问起了铺子的事。

    章柔儿便将今日问来的说了,自然没少说阮清婉的不是。

    “妾身自然应当敬重夫人,只是实在看不得夫人如此对待侯府,侯府对阮家可是有恩的,要不是倚仗侯府,夫人在京中的生意也不可能那么红火,看似铺子从阮氏进货占了便宜,其实这都是阮氏应该做的。”

    这话说到了宋钊文心坎上,他一直不愿承认侯府是靠着阮氏才起来的,章柔儿这么说也有道理。

    侯府在京城怎么也是有地位的,阮氏不过商户,若是没有背靠侯府,生意还真不一定做得起来。

    可是这几年以来,阮清婉一直觉得是阮氏在帮衬侯府,久而久之,连他也这么觉得了,因而不敢对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