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得了一好帮手,因而我并没有出力,不敢居功。”

    唐氏闻言,忍不住插嘴道,“我这儿媳向来是个不理事的,她的陪嫁铺子也是交由娘家家仆打理,侯府的事更是理不清,贺夫人真是问错人了。”

    她本意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数落阮清婉不懂事,谁知却正中阮清婉下怀。

    她紧接着说道,“婆母说得对,侯府的事有婆母和新进府的章妹妹主理,我是个不中用的,因身子弱,世子连晨昏定省都不让我去,自然管不了别的事,只盼着早日养好身子为世子诞下一男半女呢。”

    正愁没机会解释,今日这么多人不是正好?

    以后闹起来,宋钊文难免要用她不尽孝的事顶在前面,今日这么好的机会,正好说清楚了,那可是宋钊文的意思。

    而她也不是不想尽孝,奈何夫君想要孩子,只让她养着身子,别的事她哪里还能管?

    “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也是愧疚得紧,别的事帮衬不了,也只能年节生辰时靠着娘家给的嫁妆为长辈置办些行头尽孝,如今想来,光做这些哪里够啊。”

    有位夫人笑着说,“我看侯夫人这头上的金钗甚是华贵,还想问是哪家铺子的手艺,原来是儿媳的孝心啊,那可是千金万金也买不来的。”

    唐氏立马反驳,“这哪里是她给我做的,分明就是……”

    话没说完,她自己也想起来了,这可不就是阮清婉刚进府时给她打造的吗,用了足金,样式也十分别致。

    阮清婉索性说个明白,“这不是吗?怕是我认错了,只不过阮记的手艺都有印刻,母亲自己分辨得清就行了。”

    宋老夫人已经黑了脸,哪里还敢让唐氏继续说话,再这么下去,侯府的家私都要被抖落干净。

    “清婉是个懂事的,虽不曾在身边尽孝,但心意却是不少,不过这回备货倒是没让清婉帮忙,全是侯府出的力。”宋老夫人说这话时十分得意,仿佛自家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宋老夫人想在贺夫人面前卖个好,让她看看侯府多支持贺家,以后也要多多提携忠义侯府才是。

    但贺夫人脸色却不好看,气得呼吸都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