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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婉却替他们求了情,“事发突然,再者是我冲上前去救了人,他们反应不及可以理解,便饶了他们这一次。”

    管事的便让他们谢过阮清婉,但还是罚了月钱。

    船上繁忙不已,阮清婉干脆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人都是一直为她做事的,前世的他们过得如何她并不知道,也许他们当中许多人都因为她的软弱而折在了章柔儿手中。

    这一世不知前路如何,至少在力所能及之时,先护着他们。

    坐在固定在窗边的小凳上,阮清婉看着岸边的繁忙景象,不由得又想起了刚刚遇上的人。

    雍阳王恶名在外,却没想到他会命手下补偿被吓到的行人。

    也许,他并不是传闻中那么可怕吧。

    盼儿此刻都还不安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阮清婉,“夫人当真是没伤着?”

    阮清婉笑了笑,“好了,要真是伤着了,我瞒你做什么?不过是顺手护着那小姑娘,马蹄并未踏过来,因此没有伤着。”

    盼儿拍拍胸口,算是放下心来,“也不知是哪位大将军,派头这么吓人。”

    阮清婉问她,“要是说出来,只怕你要吓着。”

    于是盼儿好奇起来,“夫人难不成认识?”

    “嗯,宴会上见过一次。”阮清婉轻轻地摇着美人扇,回想着她唯一一次见到雍阳王的往事。

    “到底是谁啊?”盼儿更是好奇了,她才跟着夫人不久,都还没出去过呢。

    阮清婉淡淡道,“雍阳王。”

    盼儿果真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缓了缓才说道,“是……贺贵妃的独子,越国大司马雍阳王?”

    阮清婉肯定地点头,“对,除了这位,谁还有本事又做着王爷,又掌着越国兵权呢。”

    雍阳王秦毅恒是当今皇上的次子,能带兵能打仗,皇上给了封地却迟迟不就藩,依旧手握重兵,是唯一可以身着甲胄,手握佩剑进宫面圣的武将。

    传闻中他与生母贺贵妃的关系并不亲近,常年在外征战,回京时甚至会不见贺贵妃一面便带兵离京。

    当然,阮清婉对他最大的印象还是害得宋家落魄的‘罪魁祸首’。

    宋承阳因被冤贪墨军饷而获罪,正因如此,唐氏才会带着宋钊文回到湖州老家,她才会遇到宋钊文,才会求了爹娘帮助宋家。

    如今已经得知宋家人的人品,阮清婉不禁开始想,当初宋承阳当真是被冤了?

    其实这么说起来,她前世会与宋钊文相遇,雍阳王倒是关键一环了。

    盼儿咽了下口水,“夫人还是离得远些好,听说这雍阳王十分残暴。”

    阮清婉微微一笑,“我如今是忠义侯府的世子夫人,和大司马自不会有交集,盼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