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枝故作淡定地笑道:“这么狼狈的样子都被你看到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要是你先回去了,可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啊!”

    李沉秋眉眼下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吗?”

    向南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我只是觉得回去的机会,离我比较远,离你比较近。”

    “还有机会。”李沉秋伸手搭在向南枝的肩膀上:“你还记得我先前在监狱里给你说的话吗?”

    向南枝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李沉秋:“什么话?”

    李沉秋将原话复述了一遍:“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我就是全部的我呢?”

    说着,李沉秋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笑容:“放心吧,该死的人都会死,我要带走的人,谁都留不住,你再忍忍,明晚船到了。”

    向南枝点了点头,随后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离开房间后,李沉秋被朱元带回了原先的房间,并没有因为李沉秋单方面的说辞,从而给他自由。

    李沉秋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头顶的钨丝灯。

    “手术……”

    李沉秋低声呢喃道,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向南枝在幽灵船停靠之前,就被植入了炸弹,这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李沉秋忧心忡忡地站起身,围着铁架床转起了圈圈。

    思来想去,都想不到解决的方法。

    “罢了,听天由命吧!”

    李沉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屁股坐回了铁架床上。

    ……

    时间缓缓流逝,一晃不知多久。

    咚咚咚!

    咔哒——

    一个长相蛮横的壮汉走进房间,径直来到李沉秋面前。

    躺在床上的李沉秋睁开眼睛:“有事吗?”

    壮汉一声不吭地从怀中掏出一根针管,当着李沉秋的面拔下胶冒,伸手弹了弹针尖,一滴滴透明液体从最尖端冒出。

    李沉秋意识到不对,单手撑着床板,扭动腰身,一个鞭腿抽向针管。

    壮汉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针管便被李沉秋一脚踢飞,只听“啪”的一声,针管便摔了个粉碎,里面的液体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解决掉针管后,李沉秋一个翻滚站起了身,与壮汉隔床相望。

    “你要干什么?”李沉秋警惕地问道。

    壮汉瞥了眼被摔碎的针管,颇为无奈地说道:“何必为难我呢?”

    说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根针管:“乖乖让我打一针,别让我动手好吗?”

    李沉秋眯起眼睛:“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