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俩人一前一后进到里屋。

    朱琳把门儿闭上,回头坐在桌前,对着桌上的小镜子,把盘成发髻的头发披散开。

    江弦顿嗅到一阵馥郁而迷人的湿哒哒香气飘来。

    “我妈给你下马威了没?”

    “怎么会,刘伯母和蔼可亲,亲的跟我妈似得。”

    “咯咯咯咯。”

    朱琳捂着唇银铃般轻快的笑,“你别得意的太早,我爸昨儿晚上看了你写的那篇《伏羲伏羲》,不太喜欢。”

    “朱伯伯怎么说的?”

    “他觉得你不应该写这种——僭越伦理的东西,充斥着对原始欲望的崇拜,文章不该这么去写,说你这是柯伦泰,阿赫马托娃。”

    好家伙,这意见够大的。

    这就是实名写书的坏处。

    像是琼瑶,她那部《窗外》一出,给她妈气得绝食,任由琼瑶跪在床边哭求,都不愿原谅她。

    “朱伯伯不是研究经济学的么?怎么对文学也感兴趣了。”

    “他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怎么可能对文学没有关注。”

    朱琳拧开上海牌雪花膏盖子,从里面挎出一些,涂抹在脸上、手上、小臂上,而后在床沿儿坐下,叮嘱道:

    “你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可别受他影响,他这个人当权威习惯了,凡是不合他意的,就都想指点指点。”

    外行指导内行嘛。

    江弦太熟悉了。

    “反正不管你写什么,我都支持你。”女王陛下眼含秋水。

    这景致,惹得江弦也有了些杨天青般的心痒滋味。

    俩人坐在里间聊了一会儿,门忽被推开,朱虹探头进来。

    “爸回来了。”

    江弦出去,瞥见家里门口多了个人,正是朱教授。

    “朱伯伯,您回来了。”

    朱教授一边脱外套,一边冲他点点头,“江弦,来下会儿棋,晚上陪我喝两口。”

    “哎。”

    江弦应下来,跟朱教授坐在外间儿的八仙桌上下起象棋。

    “没看出来,你这棋下的不错啊。”朱教授拈着子儿琢磨。

    “我这是遇强则强。”江弦客套说。

    “你这就是谦虚,我记得你还写过下象棋的,说明你的棋技很好,这才能支撑着你写完。”朱教授一边说着,一边退一步马。

    江弦拱卒,道:“这倒与棋技无关,写更多的是一种感悟,我这棋一向下的稀疏平常,全靠有位高手喂招,这才涨了棋力。”

    “哈哈,你看你这一步可就走错了!”朱教授得意笑笑,下出一手缠绵细腻,舍子争先,弃炮以夺取士象,随后高人风范,“江弦,下棋和写一样,越险越难赢,该下个磅礴之势才对。”

    江弦不动声色,当即鸣金收兵。

    棋盘上风云变幻。

    又过十几着,朱教授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他拈子儿犹豫许久,下出一着,又马上露出后悔之色。

    江弦见状,轻轻敲一下棋盘。

    “朱伯伯,和了吧?”

    “.”

    朱教授“哼”的一声,脸色难看,拂乱棋盘,“我干脆直说罢,人民既然给你们纸张,你们就不该写那些思想很低劣的东西”

    听到这,一旁的朱琳当即不乐意了,腾一下站起。

    “爸,下棋就下棋,你干嘛数落别人?”

    “我”

    朱教授还没开口,朱琳便跟只发飙的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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