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感动,知道这是她对他要求严格,也是对他有心的帮助。

    “这就是老战友啊!”

    沙沙沙。

    房间里只剩稿子修改的声音。

    后院。

    王安忆和铁宁、张坑坑一块儿踢着毽子,莺莺燕燕的笑,直到张坑坑一脚把毽子踢去屋顶。

    三女无奈的站在屋檐下,掐腰观望。

    “坑坑姐,你可真是的。”铁宁抱怨。

    “好了好了,铁宁你别生气,我们回去睡会儿午觉吧。”王安忆摆摆手,安慰年纪最小的铁宁。

    “铁宁妹子,真对不起!”张坑坑露出一抹歉色,“要不我去找个男同志,问问能不能爬上去帮咱们弄下来。”

    “找男同志干嘛?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铁宁英姿飒爽。

    五分钟后。

    “哎哟。”

    “怎么搞的?”李清泉和几个老师闻讯赶来,“铁宁,伤着没?快送去医院看看。”

    “呜啊啊啊.”

    一帮老师扶着铁宁上医院去,王安忆满脸担忧的跟到校门口。

    李清泉瞥见她跟来,便喊她回去,不要耽误下午的课。

    王安忆只好返身回校。

    看了看手表,这会儿离上课还早,她只身往走廊尽头的女生大宿舍回。

    从小会议室门口经过时,她余光晃了一眼,晃的这一眼,让她走出几步以后,又难以置信的折返回去。

    老天!

    只见江弦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专注的伏在桌前,手里握笔,眉头时皱时舒,不时在稿子上写下什么东西。

    王安忆心里那个五味杂陈。

    学习好的同志估计不懂,学习不好的同志应该体会过,每当放学以后,看着成绩好的同学,独自留在教室认真学习。

    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更努力!这就很气人了。

    王安忆此刻便是这般,气的抽自己一巴掌的心情都有了。

    她本就觉得自己是“趁虚而入”,要不是筹备组觉得给上海的名额有点少,女作家名额也有点少,忽然给上海增加了一个女作家名额,她都没有来到这所培养青年作家的资格。

    还有老师常给她说:要是刘淑华先来,你就来不了了,因为她报道以后,京城又将一名男学员换成了女学员刘淑华。

    “王安忆同志?”

    江弦抬起头,瞥见门外的她,“怎么在那儿站着?”

    王安忆进到会议室,把前因后果给他讲了一遍,最后感叹道:“没想到江弦同志你会抓紧午休时间在这儿写作。”

    “你和她们两个玩什么?”

    江弦一副替她妈教育她的前辈姿态,“张坑坑就不说了,人家已经发表很多作品了,就说铁宁吧,你知道人铁宁身上那件儿白色呢绒短大衣多少钱么?我昨天问她了,300块,人家这种家庭,都无需她再努力,你行么?”

    王安忆听得心里那叫个羞愧。

    她只知道铁宁那衣服漂亮,却不知道这么多,她哪里比得过,她连身上的喇叭裤都是她妈用旧裤子给她改的。

    至于江弦,心里那叫一个爽,收获了一大波情绪价值。

    难怪稍微是根葱,都喜欢好为人师,对别人指指点点。

    这滋味儿,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