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换成‘眼’字吧。”

    周燕如听了摇头。

    “‘眼’也不妥。”

    “我也觉得不能用‘眼’。”江弦表示赞同,沉吟半晌,敲了敲桌子,“不如用个‘片’字?”

    “‘片’?”周燕如点了点头,“嗯,‘片’字好,三、四亩面积的水塘,用‘一片’就比较贴切。”

    正讨论着,办公室门忽的被推开。

    “江弦同志,这位女同志说找你。”

    三人抬起头,全都循声往门口看去,瞥见门外站着一姑娘。

    一米六三的个头,脸色苍白,带了些怯,一双杏眸欲语还休,浅红色的衣裤湿了小半,手里拿着把正在滴水的雨伞...

    “朱琳?”江弦有些意外。

    周燕如扶了扶眼镜。

    “你对象吗?小江。”

    这货摇摇脑袋,“还不是呢,周老师。”

    他暂时中断了改稿的进程,领着朱琳出去。

    “你怎么来了?”

    “我上西单买斤毛线,结果半道儿下雨了,一路避雨刚好走到这块,想起你在京城文艺...”

    “编辑部人多,换个地方坐坐吧,我给你倒杯热水。”

    “行。”

    江弦把她带去了招待所,推门进到304号房。

    他先进去,朱琳的脚步却有些踌躇,握着伞,踩着湿哒哒的猪笼鞋在门口徘徊。

    “进来呀。”江弦催促一声。

    朱琳也不是扭捏性格,一狠心,头发一甩,踏进房门。

    才迈进一只脚,就听着江弦叮嘱了嘴。

    “敞着门儿吧,可别让别人怀疑咱俩有作风问题。”

    这可给朱琳听得不是滋味儿了。

    江弦同志,这话怎么听着跟伱很吃亏似得?

    不过江弦这主动要求敞着门儿的举动,也化解了她刚才的尴尬。

    “你稿子改的怎么样了?”

    “磨蹭呢,这好多人都这样,其实一天就能改好的稿子,非要磨磨蹭蹭拖十天半个月,就在这儿蹭吃蹭住。”

    “管吃又管住,你们待遇真好,住的还是这么大个单间儿,比我们那宿舍强多了。”

    朱琳端着茶缸,踱步在单间里头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三屉桌前,视线也留在桌上的稿纸上。

    “这是你的小说?”

    “不是,是我这段时间写的一首小诗。”

    “诗?我能看看么?”

    “看吧。”

    朱琳斜倚着三屉桌,捧起桌上的稿纸,杏眸微眨。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朱琳看的面红耳赤,又感觉耳目一新。

    她从未读过这样大胆的诗。

    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大胆的去说“爱”这个词汇。

    “擦擦你头发上的水。”江弦不动声色递去条毛巾。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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