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江弦威风八面的进门儿,跟刘医生打过招呼,“朱伯伯不在?”

    “他出去下棋了,一会儿就回来。”刘医生一拍脑门,“哎呀,朱虹,快去喊你爸回来,指定在你吴伯家里。”

    “哎。”

    朱虹俏生生在江弦面前站住,喊声“姐夫好”,然后美滋滋出门儿去了,不一会和朱教授俩人前后脚进了门。

    朱教授一进来就找到了屋里的c位。

    “这毯子都是羊毛的,人家一针一线手工编织出来,您摸摸这料子,您看看这颜色.”

    江弦跟一销冠似得,给刘医生、刘天香姊妹俩介绍着手上的毯子。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一摸就能摸出来。”刘医生那个美哟。

    “这毯子好是好吧,就是盖着不透气,半夜焐的人又热又烧。”刘天香酸溜溜道。

    朱虹:“把空调开开不就行了!”

    友谊商店过来的师傅,很快就把空调装好。

    一操作,空调轰轰的运行起来,一阵凉风惬意的拍打在肌肤上,七月的燥热顿时不见消散掉了。

    “哟,这么舒服呢?”刘医生吃了一惊,“这滋味儿真和电风扇不一样!”

    “那、那也对身体不好”刘天香小声提醒着,肌肤被吹得沁凉,肺里面却鼓了个气球似的难受。

    她也不是操了啥坏心思,她也为朱琳这一家人高兴,不过人类本性如此,小孩儿比人家少吃颗糖还急的要哭呢,至于这会儿这台空调的杀伤力,那就甭提有多大了。

    “小江,这怎么合适呢?”

    朱教授听刘医生讲了原委,一脸惭愧,“这可太贵重了,不合适、不合适。”

    “朱伯伯,这都已经安上去了,我总不能让人家再卸下来,再说咱今后就是一家人,这就当我和琳琳孝敬您二老。”江弦小嘴儿那叫个甜。

    “行了老朱,孩子一片心意。”刘医生劝说道。

    等他再把那块儿鸡血印章一送,朱教授那真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

    满脸笑意的把这石头握在手里,把玩半天,愣是不肯搁下,“晚上就在家吃饭,让你刘阿姨炒几个硬菜,咱爷俩好好喝上点儿。”

    这边儿一家人这么其乐融融,外面儿街坊邻居坐不住了。

    “老朱,你们家会享受啊,这还弄个空调?”

    “从哪儿弄的票?”

    “这看见还挺好的,分体式的,国内现在还没这技术。”

    邻居们一会儿看看内机,一会儿再出去看看外机,朱教授那叫个春风满面,这帮邻居,可都是他们学校的同事。

    打听了一阵,在家里闹腾半天,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眼睛那叫一个红。

    朱家人每句话、每个字,那都是听得是清清楚楚,恨不得拿个笔本记录下来,回去反复研究找出啥错误,给他家人揪出去。

    刘医生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坦然面对,我闺女找的男人,你们有本事也让你们闺女找一个去,不说别的,你们闺女也得有我闺女这么水灵啊。

    “你俩定好日子了没?”朱教授尝了口江弦给他拿的人头马,味道有点儿怪,喝不惯。

    “这个月月末吧。”江弦看过日子,说的也就是1980年7月31日,庚申年六月二十。

    宜结婚、合婚订婚、习艺、订盟、安床、沐浴.

    “好。”

    “朱伯伯,到时候上全聚德,咱们两家一块儿吃顿饭。”

    “没问题,好长时间没跟你爸妈见面了。”

    这年头没那么大讲究,不折腾,结婚也就两家人一块儿安静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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