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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单位呢,他那工作性质您也知道,常不着家。”

    “老江不容易呐。”

    朱教授感叹一声,江弦他妈也听着动静,系着围裙跑进屋里。

    “朱教授,刘医生,你们来了。”

    “月梅同志,打搅你做饭了。”

    饶月梅露出抹笑,“我正包饺子呢,待会儿在家吃饭。”

    “不了。”朱教授客气道,“我们坐坐就走,我这次来,主要是因为给江弦找工作那事儿...”

    刘医生接上话茬儿,“前段时间不是开团代会嘛,老朱光顾着忙团代会,晕头转向,把老江那托付全给抛在脑后了,我在家说了他好几次,你说这都过去多久了,给人孩子都耽误了。”

    “没关系。”饶月梅扬起嘴唇。

    “这事儿赖我。”朱教授面带歉色,“月梅同志,你也知道,现在城里岗位紧张,找工作不容易,这也是正好过冬,工业学院的供暖服务,还缺点人手,我才给江弦争取到了这个指标。”

    供暖服务就是烧炉子。

    在这年代,大多数单位还安不起暖气,更甭提“集中供热”了,室内取暖都靠生炉火。

    刘医生更是语重心长,“虽然不是正式编制,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合同工,总共五个指标,竞争激烈着呢...”

    饶月梅洒脱一笑,“这指标还是让给别人吧,这事儿我和江弦他爸也有责任,忘记给朱教授您说一声,害您白忙活一趟。”

    朱教授和刘医生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家江弦已经有编制了。”

    “有编制了?”

    “医科院保卫科的编制,现在又被《京城文艺》借调过去写作了。”

    “保卫科?借调?写作?”

    刘医生一下子就愣住了。

    又有保卫科的编制,又在编辑部写作。

    这孩子是文武双全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一两个月前吧。”饶月梅眉飞色舞的说着。

    “是嘛小江?”刘医生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在《京城文艺》写东西呢?”

    “在写小说。”江弦如实回答。

    “这孩子就能瞎折腾,前段时间不知怎么地,折腾出篇小说,还在《京城文艺》发表了。”饶月梅故作嫌弃,脸上写满了幸福的烦恼,“成作家了,独立了,我和他爸管不了了。”

    “孩子大了都这样。”刘医生赔几声笑,“江弦,你写的小说叫什么啊,阿姨回去拜读拜读。”

    “叫棋王。”饶月梅抢着透露。

    “棋王?”朱教授皱了皱眉,仔细一回忆,这些日子,好像好些人都在他耳边提起过这个小说。

    居然就是这孩子写的!

    再坐了会儿,夫妇二人起身告辞。

    一直到拐出胡同,刘医生还存着几分震撼。

    “这个江弦居然会写作?”

    朱教授道:“放眼整个工业学院,恐怕也没一个人能在《京城文艺》上面过稿。”

    “要照这么说,这个江弦还挺有本事的!”

    朱教授斜一眼妻子,轻笑一声。

    “你不是一直都瞧不上人家么,怎么样,看走眼了吧?”

    刘医生讪讪的笑了笑,“这哪能怪我,这种事儿谁又能想得到呢。”

    “老朱,现在从事文字工作有钱挣么?”

    在嗡嗡嗡时期,稿酬机制曾被废除,发表东西,就给你些圆珠笔、笔记本之类的奖励,有时还会给你几张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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