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转了一圈儿,捂着嘴那叫个吃惊。
等朱琳帮她开开,发现这电视还有颜色,那就更吃惊了。
“彩电啊!”
另一边儿又有新发现。
“呀,你们家还有冰箱?!”
“什么东西?冰箱?”一群人又凑过去,脑袋都往里探。
“天呐!洗衣机?”
“那是.空调?”
大呼小叫的,等江弦再抓一把外国糖到桌上,看着那写着英文字幕的高档包装,一帮女同志顿觉自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心里那叫个羡慕。
这朱琳她怎么就嫁的那么好呢?
嗯,好吧,她确实很有姿色,但这小日子过得也太享福了,真是让人嫉妒。
江弦这会儿在国内妥妥的高收入人士了。
《人民文学》那边稿费已经给他结算下来了,这个月,一篇《许三观卖血记》以及一篇创作谈,加一块儿将近19万字,光是税前的稿酬他就拿了一千九百块。
“这个月发了真多好,《京城文学》这期也挺好看。”
“是,上面有一部叫《受戒》,你们看了没有?”
80年代初,几乎所有的年轻同志都热爱文学,坐下来聊天也聊的都是文学作品。
12月10日,今年12月的《京城文学》刊发了,作为王濛上任以后编发的第二期杂刊,质量相较于此前显著提升了一截儿。
尤其是《受戒》这篇,在读者当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王濛原准备将这篇作为突出作品在12月刊上推出,不过江弦给他提出了李清泉的那句话:有危险的作品就像明珠,放在一个恰当的位置才不会蒙尘。
因此放在了第四条的位置,但并不妨碍这篇受到读者们的欢迎。
“你们说这篇和《许三观卖血记》哪个更好?”
一帮女同志坏笑着挑事儿,非要拿《受戒》和《许三观卖血记》比个高低。
“我可不敢说。”
“让朱琳说。”
“我?”
朱琳捂着薄唇,双眸带着笑意看向江弦,“我觉得《受戒》更好,写的特别美。”
“咦~~~”
众女起哄,看向江弦。
“江弦同志,你怎么说?”
这货一脸淡然,挠了挠头。
怎么个事儿,还非要让我装比?
他还没开口,朱琳抢在前面轻笑说出真相:“你们别问他了,他也觉得《受戒》写得更好,他自己就是编发了《受戒》的编辑,这篇文章也是他发掘出来的。”
“.”
屋里沉默许久。
方招娣一拍大腿,合着12月最火的两篇,一篇是江弦写的,一篇是江弦编辑的,全都出自他手,全都和他有关!
那还比个什么劲儿?说《许三观卖血记》好证明他写得好,说《受戒》好证明他眼光好,总之不管哪篇好他都是能偷着乐的。
《受戒》终于发表,这事儿可把汪小狂给乐坏了,非请江弦上甘家口他们家里吃饭。
江弦也不客气,熟稔的薅了老头儿几幅字画,又跟他请教起了书法。
“我不管写字儿还是画画,都只用狼毫笔,男人写字儿就得用狼毫笔,有笔劲儿,王羲之写兰亭序,用的就是狼毫笔,行云流水,这事儿还是沈从文先生给我讲的。”
江弦握着汪曾祺的笔,趴在小桌子上在宣纸上面写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狼毫硬、弹性强,笔画劲遒流丽,他用的非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