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母在旁边儿看的皱眉,“朱虹,你就光顾着自己吃?”

    朱虹领会她的意思,赶紧把餐盒往江弦和朱琳那边儿推推,“姐、姐夫,你们也吃。”

    “我们都吃过了。”

    江弦笑了笑,看向朱母,“妈,你也吃一点,这家红烧肉做的味道不错。”

    “不用、不用。”

    朱母一番推辞,仍是架不住江弦热情相邀,只好夹了两块儿放进嘴里。

    “嗯,味道是不错。”

    朱母满眼惊喜,笑眯眯的看向江弦,夸道:“江弦,你这孩子有心了。”

    “没事儿,朱虹每天刻苦学习,营养也得跟上才是。”

    朱虹学习还是挺优异的,听朱琳说,她这个妹妹可是立志要考燕大的。

    江弦学习一般,也就不去好为人师,分享什么高考经验,只叮嘱了朱虹几句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翌日,清早起来洗漱过后,江弦上隆福寺吃了个早饭,随后坐着公交车往木樨地的部长楼去。

    轻车熟路上门,敲三下,万方很快打开。

    “曹禺老师!”

    曹禺坐在客厅,旁边儿坐着一名中年男人,瘦巴巴的,灰发戴眼镜,脸上满是褶皱,不过浑身上下整理的一丝不苟。

    江弦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此人曾在末代皇帝饰演过监狱长,这个形象也是相当经典。

    “江弦先生来了,请坐。”曹禺彬彬有礼的招待他,而后转过头笑着给身边人介绍。

    “这位是创作出《许三观卖血记》的江弦先生。”

    说罢,又转过头给江弦介绍:“这位是英若诚先生。”

    “你好。”江弦和他握了握手。

    “听闻过江弦先生的作品。”英若诚笑着说。

    “英若诚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们京城人艺的演员。”曹禺先生介绍说。

    英若诚就是英达的爹,不提他那个糟心儿子的话,这位绝对是够优秀的,高级知识分子,著名翻译家,精通四国语言,是京城人艺的老话剧演员。

    要说起来,老英家祖上真是声名赫赫。

    英达的爷爷,英若诚的父亲——英千里,解放前去了海外省,英文水平极高,是钱钟书的学生。

    晚年时钱钟书说过句话:

    全中国真懂英文的,加起来只有两个半,一个我自己,半个是复旦大学的林同济,另一个,是辅仁大学的英千里。

    众所周知,马Y9是给蒋J国当英文秘书起家的。而马Y9的英文,正就是英千里教出来的。

    英家这一大家子,画家、建筑家、翻译家、哲学家五代豪杰,五代威名,不够小英达一个人败的。

    万方给江弦倒一杯水。

    曹禺解释说,今天之所以请英若诚过来,也是想让他来给江弦讲讲话剧,让江弦多听一些经验。

    听英若诚讲了一个小时,三人一起坐着抽烟,江弦从包里取出一沓《天下第一楼》的稿子,放到桌上。

    “老师,这段时间我抽空写了篇稿子,想请您看看。”

    曹禺扶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扫了一眼,“话剧剧本?”

    江弦点点头,自顾自说,“戏剧界都在搞创新剧目,搞实验性剧目,不过我这个话剧新人没经验,就不去尝试这些新潮派,写了个老东西出来。”

    英若诚听了很开心,立马肯定道:“你这么写是对的,我那个儿子和你差不多大,在燕大里头搞了一个戏剧社,整天追求现代主义,研究那些倒叙、意识流、不分幕的东西,说新、说好。

    那样的剧本能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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