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已经在海外发表过一次,《月亮和六便士》的英译稿可还一直都没启用呢。

    朱琳和他体力都不错,爬完回去也没感觉有多累,就是腿脚有点酸。

    “你以后别老坐着写稿子,伤身体,多锻炼锻炼。”朱琳提醒说。

    江弦深以为然。

    他现在是仗着年轻,身体硬朗,写作是个废身体的活儿,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作家,身体或多或少都有毛病。

    健康是卓越成就的重要基石。

    江弦觉着他应该跟日本的那位村上春树学学,无论严寒酷暑,每天都坚持跑步。

    定下这样的目标,马上付诸于行动。

    四点钟起床,写作两小时,跑步一小时,从虎坊路一直跑去天坛。

    这天傍晚,江弦回到家里,洗漱过后,正看着电视,便听着楼下扯开了嗓子喊。

    “江弦,电话!”

    央视在虎坊路15一个住户的家里安了一部电话,那不算公共电话,只是央视内部的电话。

    按说江弦没资格到那打电话,人家也没有义务给他传电话,但是他跟央视关系好,再跟那家搞搞关系,人家愿意不愿意的就把这事给应承了下来,有人打电话就给他传一下。

    他家住三楼,传电话不愿意爬楼,嫌麻烦,就在楼下扯开了嗓子喊。

    江弦抓了把大白兔下去,塞给人家王大姐,王大姐喜笑颜开的客气几句,然后赶紧揣进兜里。

    “客气啥啊,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给孩子的。”

    江弦笑着拿起听筒。

    “哪位?”

    “是江弦同志吗?”

    对方是个陌生声音,他自称是《选刊》的编辑,想要转载江弦在《收获》发表的《褐变的荔枝》。

    “褐变的荔枝?”

    对于转载这些事情,江弦不觉得意外,他常有被转载,哪怕是《选刊》,转载他的文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只不过《褐变的荔枝》在《收获》上面发表已经是79年的事了,距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

    而且这篇文章当时发表以后,虽然在文化界和历史学家当中反响不错,但遗憾的是,这篇并没能够在读者群体之中掀起太大的轰动,因此并未收获转载以及重量级的评论。

    在江弦所发表的所有里,算是较为冷门和小众的一篇。

    怎么过了两年,被誉为“中国当代文学的晴雨表、风向标”的《选刊》会忽然关注上这篇文章?

    “江弦同志,您给我们留一个地址,我们回头把稿费单给您寄过去。”电话那头说。

    “行。”

    心里边儿虽然奇怪,江弦收稿费收的挺痛快。

    管他什么原因呢,人家愿意转载他的,他又吃不了亏。

    挂断电话,和王大姐打一招呼,刚上楼去没十分钟,又听着自家门被敲响。

    一开开,还是王大姐。

    “哟,您咋上门来了?”

    王大姐一拍大腿,“这不又有个电话找你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赶紧来喊你一声。”

    朱琳诧异的看江弦一眼,江弦吩咐道:“朱琳,快给王大姐倒杯茶水,我下去接个电话。”

    “不用不用。”王大姐摆摆手。

    朱琳已经拉着她进到屋里,“您喝一口,您喝一口。”

    江弦一路下楼,去到王大姐家。

    门没关,家里她爱人、儿子也都在。

    “麻烦您了。”江弦客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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