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签了个字进去。

    江弦吭哧吭哧跟在爹妈屁股后头,脸上一百个不情愿。

    父母那点小心思他当然明白。

    说好听点叫走动。

    说难听点,那就是拉下脸求人托关系,给他解决工作。

    “老江,是这家吧?”

    “应该是,江弦,你去敲下门。”

    “喔。”江弦答应一声。

    他像条老狗似得,磨磨蹭蹭挪去门口,胳膊软的像面条,手背松的像棉花,蜻蜓点水一样,极敷衍敲两下门。

    “谁呀?”

    一道清脆的女声飘了出来,伴随着仲夏的微风,虫儿在丛中窣窣低鸣。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深红方格子衬衫,鼻子高挺,齐肩短发,杏眼深邃,落落大方又不时摄人心神。

    “伱们怎么不告诉我这伯伯姓朱。”江弦回过头悄声埋怨一嘴。

    “你们找谁?”

    “女同志你好,我们找朱教授,朱伯伯。”

    “你们是...”

    姑娘正迟疑着,身后又出现道高大中年男子的身影。

    “老江!”

    “老朱!”

    “快请进、快请进。”

    长辈们嘘寒问暖,关心彼此身体近况,江弦屁颠屁颠跟在爹妈后头,挤进这间六十多平的小屋。

    “您喝茶。”刚才开门那姑娘,颇为贤惠的给他沏了杯高末儿。

    江弦抿一口,感觉比拼夕夕50一斤还包邮的碧螺春都香。

    “谢谢你啊,小朱同志。”

    姑娘莞尔一笑,她还从未听过有人这样称呼自己,杏眸一眨。

    “我叫朱琳。”

    果然。

    江弦没想到前几天他才惦记了下,今儿就碰上真人了。

    朱琳是谁?

    就是那个风华绝代,‘你若睁开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的女儿国王。

    在后世,素有“南龚雪,北朱琳”的江湖传言,颜值在那个年代相当能打,是惊艳了一代人的“挂历女神”。

    当然了,这么俏个丫头,饶月梅、江国庆也都很喜欢。

    俩人心思渐渐活泛,结果迎头就被朱教授的夫人刘医生浇盆凉水。

    “江师傅,孩子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呢?”

    “呀...这个...”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一个比一个臊,待业那两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反倒是江弦大大方方朗声回答。

    “我是待业青年。”

    饶月梅一听,脸刷的一红,恨不得跟那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

    丢人呐。

    这么大孩子连个工作都没。

    太丢人了。

    刘医生是个聪慧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江家人来意,脸色落了下去。

    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江国庆也立马察觉到了这股冷空气,却只能硬着头皮,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朱教授聊。

    “咳咳,这是你家姑娘?”

    “大女儿,下面还有个小的,上初中,今儿不在家。”

    “大的嫁人了还是上班呢?”

    “在医科院进修。”

    “喔...”

    江家夫妇对视一眼。

    攀不上人家的凤凰枝呐!

    反倒是江弦不知好歹的一拍大腿。

    “太有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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