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唐植桐说完,扭头就往外走。他没法不出头,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何况现下尤其注重男丁。如果谁家有七八个儿,哪怕吃糠咽菜,出门说话都硬气!

    “刘张氏,趁着街坊老少都在,伱出来咱说道说道。”刘张氏住铁辘轱把一大杂院,正冲着唐植桐门口的胡同,两家也算是近邻,但唐植桐没给她留脸,进了大院就嚷嚷。

    “桉子,有话好好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再说她还是你长辈。”听到唐植桐嚷嚷,这个大院的联保治安员吕大爷出面打圆场。

    “吕大爷,您知道刘张氏今儿跟我妈说啥了吗?”唐植桐压着怒气,问道。

    “我听说了,她也是一片好心嘛。”吕大爷继续劝。

    “既然您听说了,那您就不该这么劝!她那叫好心?黑心还差不多!”唐植桐直接照着吕大爷开怼,“甭管多大年纪,哪怕黄土漫过了天灵盖,只要对我妈不敬,就不是我唐植桐的长辈,更不值得我去尊敬!”

    刘张氏没眼力价,见吕大爷给自己撑腰,挪着肥胖的身子跨出房门,朝唐植桐愤愤道:“怎么不是好心?我知道守寡的苦,家里没个汉子,遭老罪了,不忍心大妹子遭罪,才好心给她介绍对象,怎么还沾了一身不是?”

    “来来,大伙听听,这是人话吗?”听见外面吵吵,在屋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甚至外面大院的都闻声赶来,“我家还没出孝期,刘张氏就想让自己表弟占我们家房子,这是好心吗?这是结仇!但凡有丁点良心也干不出这种事!这是人能干的事吗?简直是黑了心的蛆!”

    “桉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吕大爷一听不乐意了,皱着眉责问道。

    “呵,这就难听了?”吕大爷的态度把唐植桐气乐了,伸手示意他闭嘴,“您可别说了,这事跟您没啥关系,别逼着我说更难听的。”

    “唉吆喂,大家瞧瞧,大家瞧瞧,家里没个男人就是不行,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跟大院里管事的大爷这么说话。”刘张氏仿佛抓到了唐植桐的漏洞,卖力的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