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蹲在台阶上咔嚓咔嚓的嚼着。

    “回来了?”小王同学看到丈夫后,脚下轻轻一挑,伸手将毽子抓在手里,笑眯眯的打招呼。

    凤珍停下喊了声哥,然后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哥,哥,还有个哈……哈……哈瓜呢!”凤芝更直接,惦记着吃的,哈了半天也没说对名字。

    “吃,今晚就吃。”看到这幅画面后,在方圆家里因为外面饥荒而带来的压抑感,顿时烟消云散。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以后少喝点。”张桂芳看到儿子回来,伸手接过挎包,嘱咐了一句。

    “听您的。妈,我最近会零零散散把松子拿回来,您在家分批晒晒,等晒好后,我把松子炒了。”唐植桐痛快的答应下来,以后想喝酒估计也难买了。

    安东的酒已经不好买了,否则前两天苏孝去唐文邦家吃饭不会只拿一瓶酒,恐怕四九城这边也快了。

    “你要不要睡一会?”在一个被窝睡了半年多了,小王同学对丈夫的酒品已经有了充分了解,喝了酒喜欢睡一会,前提是不碰虎骨酒那类的。

    “也好,一会喊我起来吃饭。”唐植桐点点头,打着哈欠进了厢房。

    这个时节不冷不热,无论是睡觉,还是做什么,都很合适。

    唐植桐一觉醒来,床头放着一杯水,尽管已经凉了,但他还是一口干了。

    好酒就是好酒,酒后不口干、不上头。

    “哥,哥,哈哈瓜。”见唐植桐进屋,正在写作业的凤芝立马提醒道。

    “小笨蛋,那叫哈密瓜。快写作业,写完就吃。”唐植桐揉揉凤芝的脑袋,看了一眼今晚的伙食,窝头、稀饭,两碗咸菜,一个是咸鸡蛋,另一个是香椿芽。

    “桉子,你马婶子拿来几个石榴,你给她送点松子过去。”张桂芳拿着勺子,正在给家人盛稀饭,吩咐唐植桐道。

    “行。”唐植桐痛快的答应下来,从桌子上拿起已经包好的松子就出了门。

    唐家和马家住对门,做了十多年的邻居。

    唐植桐小时候没少吃马家的石榴,有时候还没熟好,麻三儿就薅下来跟唐植桐分食,回去自然少不了被教育一顿。

    如今,当年的小孩儿已经长大,马家老两口就开始盼孙子……从马家回来,唐家吃了饭,分了瓜。

    “好吃!”凤芝啃得满嘴汁水,手中那块哈密瓜上参差不齐,高出来的那块是她掉落乳牙后啃不动果肉留下的凸起。

    虽然凤珍没有说话,但那享受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这瓜真甜,这种能种吗?”张桂芳用手接在哈密瓜下,生怕不小心掉落。

    “妈,咱这种不了,即使种出来也不会这么甜。”哈密瓜之所以叫哈密瓜是因为这玩意长在哈密,那边由于昼夜温差大,挂果积累糖分多,所以才会格外的甜。

    “可惜了了。”张桂芳遗憾的说道。

    “回头我再托人从那边买点。”看全家都喜欢吃,小王同学开口道。

    “哈密还没通火车,要把瓜用车送到尾亚站,再走铁路运输,太麻烦了。为了一个瓜,不值当的。”唐植桐知道小王同学是好心,也知道她在那边有关系,但为了一个瓜兴师动众,有些得不偿失,关系也不是这么用的。

    “我就这么一说,可值不当的找人托关系。”张桂芳听儿子这么说,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同样开口拒绝。

    小王同学笑笑,没再多言。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王同学在唐植桐胳膊上轻轻咬了一口,又呸呸呸吐吐舌头,说道:“真咸。咱妈爱吃,我托人买点哈密瓜怎么了?你还拆我台。”

    “小王同学,你要讲大局、识大体啊。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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