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言语,随后将书放下,拿起毛笔在砚台上润润,拽过药方纸,准备开方。

    唐植桐搭眼扫了一眼老头放下的书:

    锦帐鸳鸯,绣衾鸾凤。一种风流千种态:看香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

    嚯,线装版《金瓶梅,老爷子好雅致啊,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上班摸鱼看这种书?

    “说个姓名吧,开这个也得留个人名。”老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莫等闲的莫,朋友的友,铭记在心的铭。”唐植桐胡诌道。

    老头听后,笑笑,没说啥,写上名字,然后将刚才唐植桐报的种类可重量写到方子上。

    东西不多,交钱、取药走人,钱是顾勇付的,唐植桐没争。

    “这个莫友铭是谁?你朋友?”出了门,顾勇才开口问道。

    “莫友铭,莫友铭,你连着读上十遍?”唐植桐骑上自行车,朝顾勇嘿嘿一笑。

    顾勇跟在唐植桐身后,嘟囔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莫友铭=没有名。

    “你这也忒小心了吧?”顾勇哭笑不得的问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年景炖羊肉吃,我是怕在外面给勇哥招惹麻烦。”唐植桐呵呵一笑。

    “好嘞,谢谢兄弟。”顾勇平日里两点一线,不是单位就是家,单位差一点,家这边生活水平要高一些,他一时没往这方面想。

    来到顾勇家的时候,只有保姆在家听收音机,顾勇称其为“孙妈”。

    孙妈倒是想帮忙来着,被唐植桐婉拒了:“这东西膻味挺大,不好洗,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歇一会再弄?”顾勇进屋先把外套脱了,这里暖气烧的热乎,穿着待不住。

    “熬汤差不多要三个钟头,我再歇一会,你今晚就吃不上了。”唐植桐也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只穿了一件毛衣,挽起袖子来,就打算加油干。

    “成,那我陪着你。”顾勇麻烦唐植桐一次,当然不好意思由他一个人来干活。

    “勇哥,你看我像三岁吗?”

    “嗯?”顾勇被唐植桐问蒙了。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干活还要人陪?”唐植桐促狭的朝顾勇挤挤眼,随后进了厨房。找个碗,先将调料用开水泡上,然后开始准备处理黄羊下水。

    顾勇这一套是纯下水,已经泡在大盆里了,水呈现淡淡的暗红色,明显是已经泡了有段时间了。

    黄羊的内脏处理起来跟山羊的差不多。

    肺里需要灌水,然后挤出,反反复复,将血水挤干净,等肺呈现一种白色就可以停手了。

    羊肚、羊肠处理起麻烦一点,羊肚褶皱多,未消化的草糜也多,肠子里也是同样的情况。

    首先得把这些或抠、或挤出来,然后用盐,或者面粉,亦或草木灰揉搓,将黏液及肚油杂质完全去除才算合格。

    心也得处理,将里面残留的血块抠出来,否则吃起来会有浓重的血腥味。

    好在唐植桐有外挂,装模做样一阵鼓捣,东西已经达到食用标准。

    羊肺改刀,和其他内脏一起下水,烧开后稍微煮个两三分钟,统统捞出切成片或段。

    然后换大锅,将羊杂倒进去,加入清水、调料,上炉开火即可。

    “勇哥,汤多点还是少点?”烧水的时候,唐植桐问道。

    “现在天冷,应该能放的住,多加点汤吧。”顾勇闻声赶来,掏出烟来,却没抽,打算等着唐植桐忙完一块。

    “成,那就再加点。”唐植桐用烧水壶在水龙头下又接了一壶,倒进蒸锅中。

    这套下水有个五斤的样子,唐植桐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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