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呢喃自语。

    嘉靖看着皱着眉头,似是有所明悟的清风,袖袍一摆,撑着膝盖,身子略微前倾,肃容道:“可是在想,如何分辨?”

    “是不是在想,朕说的这些东西,实在虚无缥缈,却又似乎有迹可循。”

    “道理似乎就在眼前,但就是抓不住?”

    听到嘉靖的话,清风抬起头,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

    看着她一副懵懂的模样,嘉靖肃容道:

    “记住了,这天下任何有形之物,都有迹可循,唯独人心,是要用心感受的。这些东西,是你在山上学不到,也看不到的。”

    “要用心感受……”清风喃喃自语。

    “今天朕就教你第一课,”嘉靖笑着道:“就比方说你今天给黄锦说的天机。”

    听到皇帝陛下要授课,清风小脸绷紧,下意识的坐端正身体,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你说的那番猜测,虽然错了,但要记住,永远不能在别人面前承认。”

    “否则就会有损你身为国师的威严……你是大明国师,代表的是大明……”

    殿外寒风呼啸,殿内授课声不停。

    嘉靖在培养着自家单纯的小国师,时间飞快,转眼一夜过去,天已大亮。

    偏殿书房,少女趴在桌上发出匀称的呼吸,手里还攥着一支笔,洁白的宣纸上画了长长一道。

    “主子,难为这小家伙了。”吕芳跟嘉靖站在桌边,亚低声笑着道。

    雪停了,暖阳从窗户照进来,道道光线中,尘糜滚动。

    一袭白衣道袍的嘉靖俯身端详着少女。

    看着她睡觉时,不时吧唧嘴的模样,顿觉有趣儿,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小鼻子,又拨弄了一下那小唇,却被她一吧唧嘴差点咬住。

    “呵!”嘉靖轻笑一声转身,同时对吕芳摆摆手示意不要惊扰了她,转身离开。

    国师深夜三更入了玉熙宫,再未出来。

    一道消息,从玉熙宫中流出,迅速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入了清流跟严党的耳中。

    皇宫。文华殿外。

    通往东侧的东华门,宫墙夹道上,内阁众人以及一众大臣们,陆续往外走着。

    一般情况下,比如大朝的时候,官员都是从午门进出,但嘉靖几十年不上朝。

    内阁开会一般都是在文华殿内。

    所以大家进出,走的都是较为简单快捷的东华门。

    东华门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被八抬大轿抬着的严嵩,和伴随在他身边的严世蕃等人。

    而在严党身后,则是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一干清流。

    在两拨人身后,还有六部的一些官员。

    改稻为桑是国策,并且还是可持续的财政收入,内阁自然是要六部一些人也参与讨论的。

    不过此时,众人讨论更多的则是另外一件事。

    那位十六岁的少女国师,昨夜入了玉熙宫,并且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爹!”严世蕃神色激动,快步跟在轿子边,压低着兴奋的声音,“清风丫头成了!”

    轿子里,严嵩闭目坐着,不发一言。

    “没想到,那丫头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却有这本事,着实令人心惊,莫非陛下换口味了?早知道陛下喜欢这种小兔子,早安排了……”

    “爹您放心,给清风丫头安排的贴身道童都准备好了,嗯,都是女的!”

    “清风得圣宠,我严家地位更巩固了!”

    而在严世蕃身后跟着的其他严党一系,此时也是各個挺胸抬头,昂首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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