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族,也是通过私开海运,从海外进口香料和宝石,然后再销往国内……”

    “每年走私货物价值数万两白银,税款记录呢!”

    “此等行径,这是对国法的公然挑衅!”

    说着,严世蕃也不等其他人说话,继续翻着奏本,开始报上面调查到的证据。

    “嘉靖三十四年始,沈家通过私开海运,每年从南洋进口香料和宝石,价值约八千两白银,未申报的走私货物价值约四千两白银。”

    “周氏家族与沈氏家族合作亦有记录。”

    “自嘉靖三十七年起,周氏家族为沈氏家族提供海运服务,帮助其走私香料和宝石,从中抽取一成的利润!”

    “三年间,累计获利三千两白银。”

    “而这上面,白纸黑字的记录着……”说着,严世蕃来到徐阶面前“啪”的一下扣住奏本,盯着徐阶投下来的目光,冷声道:

    “徐阁老的家族与周氏的交易。”

    “上面说的清楚楚,自嘉靖三十五年至嘉靖三十九年,徐阶家族通过周氏家族的海运服务,进口了价值约一万两白银的海外货物。”

    “其中合法申报的部分,仅仅占了一半不到,而另一大半,却是涉嫌走私!”

    “徐阁老,解释解释吧!”

    这是奏本上明着写的了,属于必须要清的账。

    听到这里,张居正知道自己该上场了。

    “小阁老,关于周氏家族与沈氏家族的交易,我等皆应持审慎态度。”

    “国法如山,不容侵犯,然在查明事实真相之前,不宜过早定论。”

    “徐阁老素来以清廉自持,朝中上下有目共睹,对家族事务,他未必事必躬亲。”张居正的语气温和,“或许并不尽知其中曲折。”

    今天的目的,就是质询,自辩。

    (注:古代没有现代意义上的“质询制度”,但类似的概念确实存在,比如廷议,服务于创作,用了质询。)

    所以,清流一派,必须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严世蕃提出的所有疑问。

    甚至,从理性出发,他们更希望严世蕃问的再细一些,再详细一些,再刻薄一些。

    一瞬间,念头闪过,张居正继续开口。

    “为解此疑云,我建议成立一个特别审查小组,由朝中公正无私之士组成,彻查此事。”

    “全程由西厂,陈洪公公负责监督!”说着,张居正对着陈洪拱了拱手。

    “哼!”陈洪心底冷笑一声,觉得张居正这是在恭维讨好自己。

    张居正自然不知道陈洪心里的想法,继续有条不紊的开口。

    “不仅要调查周氏与沈氏的走私活动,更要详细审查徐阁老家族与周氏家族的交易记录,确保每一条记录都能经得起检验!”

    “若有作奸犯科者,依法严办。”

    听到这里,精舍中的嘉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手一甩,铜罄发出声响,算是许了。

    也是给他们接下来的演出,定了一个方向。对了,就朝着钱、商人,这方面深挖。

    严世蕃听到这声音,当即闭嘴。

    “少湖啊,”严嵩这时无缝衔接,“此事,伱意下如何?”

    “就依太岳所言。”徐阶微微颔首。

    太岳虽然也是张居正的号,但以二人的亲密关系,自然不是暗讽的意思。

    徐阶神情间丝毫没有半分异样,此时的徐阶,徐阁老,早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这出戏,他看的分明,皇帝就要拿他第一个开刀,然后给“舞台”定调。

    解决了徐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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