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一部分‘出手费’而已。

    高拱、张居正、赵贞吉三人此时也是在徐阶承认下来后,神情各有不同。

    此时,谋略城府还尚有余地的张居正,眉宇间有担忧和不解之色,高拱眸子动了动,眼巴巴的看着御座上方的嘉靖。

    赵贞吉的目光,则是看向了严嵩,而后又看向嘉靖,最后不露痕迹的低眉垂目。

    “严阁老,你怎么看?”徐阶态度不错,嘉靖自然也不会再揪着不放。

    因为他的本意就是要给这些清流上一课,告诉他们,让自己出手帮他们收拾烂摊子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一次比一次重。

    甚至,从头至尾,他的目标都不是东南的土地,这次纯粹是海瑞送来的一桩富贵。

    倒不是说嘉靖不想趁此机会,借着严嵩父子送上的台阶,彻查大明的土地兼并问题。

    一旦查了,严党将会全力以赴。

    可,这事情是不能这么办的,如此一来定会引的朝野动荡,清流也会殊死搏斗。

    自己对朝堂确实是掌控力度超强,权力巅峰期,可这不代表每一寸地都能有如此力度。

    土地改革,要的是上行下效,上令下达,地方如果不配合,注定会失败,史书上的教训经验够多了,要想改革,必先整顿吏治。

    甚至,那些被兼并了土地的百姓,都有可能,不,是很大可能的反对自己。

    一旦步子迈得太大,甚至可能激起民变。

    现在的大明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它需要的是柔和的修复,而不是哪里有脓疮烂肉,就剜掉哪里,砍掉哪里,这样只会加速崩溃。

    大明会是他的本命物,绝对不容有失。

    “回皇上,”被嘉靖点名,严嵩颤颤巍巍的起身,躬身一礼,“臣以为,为官者本分,应懂得,位高者,非独善其身,亦需慎其荫。”

    说话间,严嵩微微回头看向徐阶。

    “徐阁老素来清廉,人品贵重,所作所为,百官有目共睹。若说他为家族提供庇护,荼毒百姓田产,臣是万万不信的。”

    “位高者,虽自洁,亦难避人累。”说着,他脸上露出笑容,抬头看向嘉靖,“不怕陛下笑话,臣家乡亦时有借名胡作非为之人。”

    听到这里,嘉靖脸上的表情略松。

    一旁的吕芳则是面露笑脸,无声的传递着笑声。

    清流一方,张居正眉头深锁似是在思索,高拱和赵贞吉瞟了眼御座上的嘉靖后低下头。

    “臣每每思来,也是心中难安。”

    三言两语,以自身为例,打个哈哈,大殿上之前剑拔弩张,沉重的气氛忽的为之一松。

    严世蕃忿忿的看着老爹的背影,大袖里的拳头捏的梆硬,心底对老爹的拆台很是不满。

    但他也不笨,知道这个结果,应该就是自己没看清,但老爹已经看清,却没告诉自己的答案,他也明白,自己被老爹当枪使了。

    嗯,行,您可真是我亲爹!

    严嵩自然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继续开口道:“想来,徐阁老也是如此。”

    “毕竟事关内阁次辅,卷宗记录之事,还需要再深入的彻查,”说着,看向吕芳,道:“此次彻查走私,本就是由东厂监督。”

    “而国师,清风玄灵守真慧悟真人,此次东南之行第一站又是定海县,有她坐镇,东厂监督,又有海瑞、张子明等贤臣辅佐。”

    “想来,东南之事定能肃清,还少湖一个清白,以彰皇上之明察秋毫。”

    一番话,轻松化解先前的所有矛盾,并且替嘉靖回答了徐阶的问题。

    至此,玉熙宫的大殿上,帝与臣之间,再次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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