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最极端的方式,为后继之君扫清障碍!”

    “难道,这还不算是一份沉重的父爱吗!”说到最后,严嵩压低着声发出低呵。

    “呼,”听到严嵩的话,景王轻呼一口气,沉声道:“严阁老所言,本王受教了。”

    “本王自然明白,不过是心里有落差和不甘罢了,他只不过是比本王早出生那么几天。”

    “明明父皇最疼爱的人是我……”说着,景王摆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个了。”

    “严阁老,说说北境的情况和接下来的部署吧。”

    景王到底还是明白了过来。

    眼下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既然已经确定了,父皇是要在离开前挑选储君,那就别想有别的方法胜利,唯有一战!

    景王府,众人在谈论的时候,裕王府这边,同样也没闲着。

    裕王回来后,就将那幅被他挂在大殿上的画卷摘了下来。

    他原以为这是一份独属于自己的,父皇隐藏极深的一份父爱,哪知道这份爱如此之轻,还带均摊的。

    徐阶、高拱、张居正、赵贞吉,还有此刻的裕王府詹士王用汲都看着上方心情不佳的裕王。

    “殿下,恭喜了!”这时,徐阶却是放下手里的画卷,对着裕王露出笑脸。

    一旁的张居正等人,听完裕王的讲述后,也都不过是稍一思索,便看到了潜在含义。

    “哦?”裕王抬眼看向徐阶。

    “殿下是当局者迷了,”徐阶嘴角含笑,道:“这份图画,还有另外一个含义,不过却是对景王说的……”

    然后,徐阶就将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竟是与严嵩所言,大致无二。

    “徐阁老的意思是说,父皇其实是在告诫老四,他不会因为偏爱,就给他皇位?这其实是父皇在警告他,或者说是在乎我的感受?”

    裕王眼底浮现出一抹亮光。若是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说,父皇还是爱着自己的?

    嗯,至少自己跟老四得到的一样多!

    毕竟之前老四可是独享父皇的爱的,自己可是没有分到一星半点。

    现在,在皇位的选择上,父皇能警告老四,让彼此公平一战,嗯,父皇还爱我!

    看着惊喜的裕王,徐阶等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心底一叹,裕王殿下实在可怜。

    不过想到裕王的遭遇后又都能理解。

    徐阶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话锋一转,道:“殿下,既然已经确定了是当初的第一种猜测,皇上是在挑选最终储君人选。”

    “同时也更加证明,陛下完全不在乎身前身后名了,立贤不立长,这在史书上,可是会被视作污点的,也意味着陛下默许了争斗!”

    “嗯,”心中又因为那被均摊的父爱而高兴的裕王,深吸口气,平复心绪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说说最近大同那边的情况吧……”

    裕王到底是个能拎得清的,很快便进入正题。

    “我先来吧,”张居正点了点头,道:“严党的屯兵兴农国策,遭到了军户的反对。”

    “如今国策的宣传,遭遇了阻碍,面对闹事的军户,地方官员提议镇压,唐顺之否决了。”

    “虽然没有一次就让严党彻底把事闹大,但这也是意料之中,唐顺之毕竟不是一个简单的打仗将军,他跟胡宗宪一样,是个能臣。”

    “他自然看得明白,一旦出兵镇压,会是什么局面,所以他下令暂时搁置宣传屯兵兴农的国策,以及有偿征用各地大族手中的田地。”

    “第一回合的交锋,算是我们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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