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眼镜,眼角添了不少皱纹,但仍是清隽儒雅的。

    这跟路明非印象中的父亲不太一样,这男人虽说不修边幅,但一眼看去就是那种久居高位的知识分子,隐隐流露出一丝威仪。

    父子两人目光接触了几秒钟,又默契地分开,路明非走到待客的沙发旁。

    “娜塔莎,请给我们点时间单独聊聊。”路麟城说,“我有差不多十年没见我的宝贝儿子了。

    助理娜塔莎闻言,轻轻点头,将手中的文件整齐地收好放到一旁,然后站起身离开,临走时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这个房间顿时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路麟城摘下了鼻梁上的厚重眼镜,揉了揉眼角,目光定定地看着路明非。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微妙,既有喜悦和欣慰,也夹杂着愧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明非……”他开口时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积压了太多未曾说出口的话,“你长大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

    “我确实长大了,”路明非冷笑一声,抬眼与他对视,语气中透着几分讽刺,“毕竟没人管的时候,总得学会自己撑着,不是吗?”

    路麟城闻言微微一滞,神情中闪过一抹痛楚,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起身走到办公桌旁,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路明非。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怨气。”他低声道,将杯子放到路明非面前,然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不怪你。”

    “你当然不怪我。”路明非冷冷地说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杯沿,目光始终没有从路麟城脸上移开,“但问题是,我该不该怪你们?十年了,十年过去了,你们留给我的除了孤单,还有什么?”

    路麟城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思索如何解释。

    他的目光微微低垂,声音里带着一丝深沉的自责:“我们离开你,是因为别无选择。当时的情况……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更是为了让你能正常地活下去,我们知道,留下你一个人是残忍的,可这是唯一能让你脱离危险的方法。”

    “危险?”路明非目光锐利起来,冷笑道,“听起来真是冠冕堂皇,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当时到底有什么危险?”

    路麟城抬起头,目光与路明非对上,那双眼睛里透着深不见底的复杂情绪:“明非,你知道你的血脉和神国的联系吗?”

    路明非愣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我的血脉?什么联系?”

    “听说你现在是东瀛首相了,爸爸很开心,那么你知道你成为首相的力量从哪里来的吗?”

    “哦,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个怪物吗?”路明非冷笑道。

    “当然不是,你可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怪物。”

    “你只是被一些东西寄生了罢了。”

    路明非的手一顿,水杯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盯着路麟城,声音冷冷的:“寄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路麟城放下自己的水杯,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语气沉重却没有回避:“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你的身体和普通人有些不同,你的血脉中有一种特别的能量,这种能量并非源于人类,而是来自神国的遗留。”

    “神国的遗留?”路明非皱起眉头,“你们是说我天生就是个怪物?”

    “不,明非,你不是怪物。”路麟城的语气异常坚定,眼中闪过一抹痛苦,“那种能量并非你本身,而是一种寄生的状态,它寄宿在你的血脉中,并随着时间增长逐渐与你融合,我们之所以隐瞒你,是因为想尽力延缓这种融合的速度,让你能够有一个正常的童年。”

    路明非冷笑了一声,目光锐利:“正常?你们所谓的正常,就是让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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