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卡车和泥泞的路面,这条路现在只允许汽车行驶,其他行军的士兵和平民都只能在旁边的田埂上行走。

    他已经连续开了快五十个小时的车,一刻都没有休息过,整个人现在疲倦不堪,随时都可能睡过去。每一次车轮碾过泥泞的声音都在提醒着他前方的艰难。

    突然他前面那辆行驶的卡车陷入泥地里熄火了,还好他反应迅速立即踩刹车才没有一头撞上去。

    “该死!该死!这该死的破路!”布雷夫愤怒的砸着方向盘。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用力到关节发白。

    昨天这条路上结着冰,老式汽车的轮胎是实心的,而且胎面光滑没有沟槽,开在这种结冰的路面上很容易打滑,有许多为凡尔登运送物资的卡车都侧翻了。每一次侧翻都意味着物资的损失和时间的耽误。

    但今天温度提升了,那些结冰的路面全都融化成泥潭,有些地方的泥浆甚至有近半米深,许多卡车陷进去就出不来了。车轮在泥泞中打转,发出令人焦躁的刺耳声响。

    “快!把他推到旁边去!”一群法国士兵来到那辆熄火的卡车旁,他们一起用力把那辆卡车推到公路的两旁。士兵们的脸上满是泥浆和汗水,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韧。

    “快!石头!”又是一大群不同肤色的人抱着石头来到刚刚卡车陷入的地方,他们将怀里的石头添进泥坑,这样后面的车辆就又可以行驶了。

    法国四处从殖民地拉人来法国当苦力,为了使这条路畅通无阻,贝当动用了相当于一个师的人手来维护这条公路。

    就是这么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成了法国的生命线,在一周的时间里就为凡尔登运送了超过2.5万吨物资和19万人,为凡尔登解决了燃眉之急。每一辆卡车的轰鸣声都像是对敌人的宣战,宣告着法国的顽强和不屈。

    6月运输最高峰的时候,法军动用了1.2万辆汽车,每14秒公路上就会开过一辆汽车。据估计,汽车每周在这条短短50英里的公路上开过的总里程数加起来,能够绕地球25圈。

    那些驾驶员们不眠不休地奔波在这条生命线上的每一刻,都在为法兰西的胜利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法国陆军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部队通过这条公路前赴后继地开赴可怕的凡尔登血肉磨坊,而这条路后来被法国的著名作家莫里斯·巴雷斯称为“圣路”。这条路不仅仅是一条运输线,更是法兰西人民不屈不挠精神的象征。

    ………………

    路明非背着那名俘虏的法国军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杜奥蒙堡,杜奥蒙村的防守交给了前来增援的团,他们现在要回杜奥蒙堡进行休整。

    但地面上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在地面上形成泥潭,让他们前进的步伐大大减缓。泥泞不堪的道路让每一次抬腿都变得异常艰辛,鞋子仿佛被大地死死地吸住,不肯放行。

    “少尉先生,我来背吧。”希尔看着艰难地将腿从泥潭中拔出的路明非说道。他的脸上布满了疲倦,但眼中却闪烁着关切。

    “不用了,继续走吧。”路明非说道,他是混血种,体力和力量都比希尔他们强很多,如果不是地上全部都是烂泥的话,他背着一个人前进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速度甚至能比希尔他们更快。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没什么情报可以告诉你们。”

    那名军官趴在路明非背上用蹩脚的普鲁士语虚弱地说道,他想不通路明非他们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要把他带回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怎么,我就这么像个杀人狂魔?”路明非反问道。

    路明非背上的那名军官立刻就不说话了,就连旁边的希尔他们听到这句话也全都默不作声,显然路明非那枪枪致命的枪法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呵呵,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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