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出来害我。只要再贴上他们的绘制的宝符,一定能让那恶鬼灰飞烟灭,保我日后再也不会被他纠缠。”

    “还说这是我命里的坎儿,跨过去之后便前途坦荡,运势变好。”

    虽连做了两个月噩梦,但付清好并未受过多少实际伤害,尽管怕鬼,可要说多么恐惧、甚至到了担心自己的安危是没有的。

    再被天辰寺外几个看着就仙风道骨、道行高深的老头忽悠一通,更觉得那梦中鬼不足为惧。

    因此她才不信虞妗妗说自己要三日横死。

    闻言虞妗妗轻嗤:“天桥上的假道士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你这种心眼浅的,被骗了还得千恩万谢把骗子当恩人。”

    她入世不久,但在桥边浸淫了几日,深知那些人骗人的功力。

    见面不说钱只谈缘,三两句话间就能摸出来往香客的性格和底细——

    面容舒展者说明心宽,便往吉祥话引,若是精神萎靡有愁容者,说明他本身就遇事有疑心。

    再以行内套话讲讲香客的‘妻财子禄寿’,若讲到某处对方神色动容,就说明猜中了痛处痒处,沿着此处多忽悠几句,十个人里八个都得上当!

    付清好苦着脸。

    昨日天桥脚下,她一看那算命老头的穿着气质,便对其多了三分信任,越聊越觉得对方神乎其神。

    现在想想,很多信息的确是对方引导着她自己说出来的。

    “我明白了!”付清好咬牙猜测:“饭桌上我外婆讲过那家人死掉的儿子才二十七岁,连婚都没结,肯定是他们家坏心眼想把我害死,和他们的鬼儿子绑一起!”

    虞妗妗:……

    她神情有些一言难尽:“别瞎猜了,你老家那个看事儿的也是个骗子。”

    付清好不可置信:“不会吧?!他在我外婆镇上很有名!”

    “就算一般人瞧不出‘奠契’婚命,但只要他正儿八经地给你排上八字四柱,对应流年运细看十神,一定会发现你命格出了问题。”虞妗妗凉凉道:“连这一点都没看出,他凭什么断定纠缠你的小鬼就是他口中的那个?”

    “那人给你的符呢?拿给我看看。”

    付清好伸手在颈前摸索,手指勾着一根红绳,扯出个贴身带着的物件,取下来递给虞妗妗。

    “就是这个。”

    此物是个比拇指稍微大些的符包。

    符身不是纸,而是一块暗红色的锦布,布帛表面印着符纹,符腹鼓鼓囊囊显然里头塞了东西,顶部用细线扎紧。

    虞妗妗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便把细线扯断,露出内里——符包里竟是一些黑褐色的粉末。

    付清好凑过来看:“这里面的是什么?”

    虞妗妗捻了一撮在指腹,揉搓后在鼻尖嗅了嗅:“混了庙土庙灰,底料是……”

    “坟头土。”

    付清好:?!

    “就是你想的那个——埋死人的坟包上的土。”虞妗妗瞥她一眼,继续说:“这骗子有点良心,但不多。”

    庙土庙灰顾名思义,前者是寺庙外头挖的土,经千万香客来往踩踏,敦实厚重,有‘千斤顶’之称;

    后者一般是庙里佛前的供奉燃尽后的香灰,染过佛光听过经。

    这两种灰土都是属阳镇阴的驱邪物品。

    至于坟头土,很多人一听是从坟包中取的便认为很晦气,实则不然。

    首先坟头土分新土和旧土。

    新土为清明扫墓时,为祖宗坟墓添的土;

    旧土就是下葬时跟着尸身往坟坑里动的土。

    新土属阴,几乎没什么实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