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神情痛苦,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气,最终,他从嗓子里挤出了三个字。

    “你……骗……我!”

    黄衔文身体一挺,随后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脸庞阴柔的中年宦官忽然猖狂肆意大笑起来,毫不顾及体内凌乱的气机。

    甚至在他胸口处,他每动一下就会变大几分,直至整个手臂被切下来的恐怖伤口,好像也不再疼痛。

    “哈哈哈……吃里扒外的东西,想要长生,大人给你了,你竟然还想着出卖大人,该死,哈哈哈……”

    面相阴柔的中年宦官,越笑越癫狂。

    陈对走到刘羡阳身侧,缓缓说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类似于“毒誓”一类的术法。他应该是发过誓不能说出幕后之人的姓名,否则就会反噬惨死。”

    宦官呵呵一笑:“猜对了,但是那又如何?他已经死了!”

    刘羡阳默默记下,心中暗自感叹,山上诡谲的术法何其多,稍不注意就会身死。

    他忽然有些想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否则自己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草根境在市井坊间,还能被普通人称一声仙师,可在山上修道之人众多的地方,显然不够看。

    陈对道:“再封不了他内力多久了,有什么想问的赶快。”

    刘羡阳还未开口,中年宦官就已经开始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问我?哈哈哈……我又不会告诉你,别白费力气了。”

    刘羡阳一手攥住雪白长剑的剑柄缓缓拧动。

    宦官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的狗男女。

    “没用的,你们也看见了,只要说出大人的名讳,下场就跟黄衔文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一样。相信我,那种痛苦,远是你们这些伎俩的十倍百倍!”

    刘羡阳停下无谓的折磨,哪怕他再怎么折磨他,这个几近疯狂的阉人,也只是出言挑衅。

    刘羡阳做最后的尝试,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道。

    “为何在城隍阁外设置禁制?”

    中年宦官咯咯咯笑出声。

    就在这时,陈对忽然拽着他的肩膀飞快后掠,撞碎了身后的桌子,饭菜洒了一地。

    刘羡阳稳住身形定睛望去,只见中年宦官仿佛不再被禁锢。

    先前,陈对剑气逆行其经脉,让他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呼吸,说话。

    现在竟然凭借已经被剑气破损的经脉,强行催动气机,震散体内的剑气。

    虽然陈对早有察觉,但是没想到如此之快。

    中年宦官低头看了眼右边胸口处的长剑,左手握上,就在刘羡阳以为他要拔出长剑时。

    他竟然咧嘴癫狂而笑,气机带动身体下坠,整个人落回地面,而右边手臂空空荡荡。

    他竟然自己硬生生利用下坠的力道,迎上剑刃,把自己右臂切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