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傻子再度变幻嗓音,学着故事里大师儿子的口吻回道:“我去醉香楼里,看书去啦!”

    “啪!”扮演傀儡的丫鬟,重重一击耳光抽在高傻子脸上...

    “活该!”高傻子继续粗声粗气的扮着大师的口吻:“活该你挨抽!去醉香楼?还看书?你爹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都没有去过醉香楼...”

    “啪...啪!”扮演傀儡的丫鬟,狠狠抽了高傻子俩嘴巴子。

    “噗哧”一声,明月已经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却见此时高傻子捏着喉咙,学着妇人嗓音,扮着大师媳妇腔调插嘴说道:“他爹啊,你才活该!对儿子那么凶干嘛,好歹也是自己亲生的不是?”

    “啪啪啪啪啪啪啪!”

    扮演傀儡的丫鬟,单手挥动舞出一片残影,一顿耳刮子接连不断的抽在高傻子脸上...

    “哈哈哈哈...”

    此刻居中高坐的“明月公子”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扮演傀儡的丫鬟对着前方深鞠一躬,悄然退场。

    挨了嘴巴子的高傻子,两眼之中一片空洞,一脸木然呆立当场,一直等了十几息的光景,待明月大笑过后终于缓上一口气来,方才换回刚才一脸微笑的表情,对着前方深施一礼:“让大公子见笑了!”

    明月鼓掌笑道:“这番演绎,有趣有趣,理应打赏...”

    高傻子却不急着上前谢赏,手中牙板在案几上轻轻一敲,身后几名乐师心有灵犀,阁中一阵前奏响起,随即满赋磁性略带苍凉的唱腔响起:

    “看过故人终场戏,淡抹,最相宜...怕是看破落幕曲,君啊,江湖从此离...”

    脸上笑容未退的明月,不消片刻便被他的唱腔带入一片崭新的情绪之中...

    “那年红雪冬青一袭水袖丹衣,君还记,新冢旧骨葬头七...宿醉朦胧故人归,来轻叹声爱你,君还记,铁马将军哽咽如孩啼...”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

    双目微闭的明月,半晌才轻轻抬手用袖子轻拂了一下微润的眼角,随即嘴角上扬勾出一丝笑意。

    “有点儿意思...”明月点头轻叹:“果然是,有那么点儿意思...赏!”

    身旁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拖着腔调不紧不慢吆喝道:“公子,大悦,看赏!”

    一名侍卫,端着一盘子绿幽幽的三品灵石,上前摆在案几之上。

    这包场一演,就演了三个时辰,待高傻子一首当街成名作唱罢,天色已是微明。

    明月手里摆弄着阁中的曲目单子,轻轻叹道:“倒也不是本公子乏了,实在是高词牌演绎的这些曲儿,属实非同凡响,这好东西啊,一下子品得太多,也犹如老牛饮茶,非是清士雅客所为,今儿个,就到这里吧...”

    高傻子连忙上前拜谢,满口的奉承话连珠炮似得砸出去,心里却是骂出了一片灿烂斜阳:“你个小婊渣,老子肚子里的干货被你掏出去大半,再折腾两场,恐怕就要拿出杀手锏,不得不给你丫跳上一段广场舞了...”

    按照规矩,高傻子带着一班乐师和侍奉茶水的丫鬟,将明月一行人送到听风阁外,再由冯妈妈带着楼子里的一群丫鬟小厮,把一众贵客送到楼子大门口外。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冯妈妈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听风阁里。

    帮着丫鬟们正在收拾场地的高傻子,一看她那铁青的脸色,心说莫非出了什么事?连忙迎了上去。

    冯妈妈一走进听风阁,先是一脚踹翻了一只花凳,然后气鼓鼓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阁中顿时充斥着一股满怀怨念的低气压。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高傻子连忙端过一杯茶水凑上前去,就听冯妈妈吼出一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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