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后建的,电线从镇里拉过来,线路不稳,漏电短路是常有的事。
可偏偏这时候停电,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吓得宋寡妇浑身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
她忙借着火盆里的火光,跑到电表箱前面查看,可连搬了好几次开关,都没用。
面馆里还是一片漆黑。
一时没辙,宋寡妇也只能又跪回了原处,为了给自己壮胆,她一边烧纸,还一边念叨了起来。
“友德,媳妇给你多烧点纸,你就好好投胎去吧,别再留恋人间了……”
黑暗中,宋寡妇念念叨叨地烧纸,四周围倒也平静。
可一直烧到快十二点时,火盆里的火苗出现了异样。
面馆的大门紧闭,窗户也都上了窗户板,吹不进一点风去。
可盆里的火苗却开始自己乱颤乱抖,火星也从盆里开始往外飞。
可火势越旺,屋里似乎越冷。
不光冷得宋寡妇开始哆嗦,甚至连我躲在门口,都能感觉到一股冷风扑面而出。
整个大堂里,简直就跟突然变成了个大冰柜似的。
这时我借着里面的火光,无意间看向躺在桌子上的尸体。
孙友德裹在棉被里的双脚,动了一下……
一瞬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好在宋寡妇一直低着头烧纸,这变化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可就在这时,一连串的狗叫声却从外面传来。
那狗叫声简直可以用癫狂来形容,就像全镇的狗都疯了要吃人似的,叫得一声比一声凄厉疯狂,震得人心里发慌。
紧接着,周围的鸡鸭也开始乱糟糟地叫了起来,吵得人心烦不已。
它们无疑是感觉到了什么,就像我们刚抬着尸体回码头时,那些哭闹的小孩儿一样。
这时宋寡妇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一瞬间,她吓得脸色苍白,可动也不敢动,只能继续埋着头,颤巍巍地烧纸。
随后没过多久,外面的鸡飞狗跳声渐渐平静了下来。
可外面越是平静,我心里却越是不安。
大堂里的氛围,也变得越发诡异。
渐渐地,火盆里抖动的火苗突然开始变小。
无论宋寡妇再怎么往火盆里添纸钱,可纸钱根本点不着。
没多久,火苗逐渐熄灭。
大堂里眼看就要陷入一片漆黑,宋寡妇吓得浑身是汗,趁着屋里还没完全黑下来,赶紧颤抖着掏出打火机就想点火。
咔吧,咔吧,咔吧。
打火机连按了三下才终于燃起火苗。
可根本没等宋寡妇重新点火,屋顶上的突如其来的异象,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