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大喇叭。

    “乡亲们,你们知道久酥多贱啊,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我给她找个男人,好像要她的命,原来啊,人家在外面已经有相好的了,哎呦,真是可怜了我那生死未卜的弟弟!”

    人群里,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哼,我就说最近怎么没看见久酥,原来是有野男人了啊。”

    久酥搜索记忆,是郑柔儿,她没嫁给陈兆前,郑柔儿一直在追求陈兆,原主嫁过来,这一年里,没少被阴阳怪气。

    陈村长问:“久酥,这是怎么回事?”

    久酥道:“大嫂让我去镇上找猪屠夫要银子,我实在是太饿了,就去方兴楼找点东西吃,不小心碰坏了珍贵的东西,需要赔银子,于是,我就在那儿打工了,我不愿意拖累兄嫂,那两晚就睡在了柴房里。”

    呼,幸好跟方掌柜提前打招呼了。

    “你肯定是在撒谎。”郑柔儿翻了个白眼,“你就是有男人了。”

    久酥视线淡然地扫过去,反问:“你这么肯定,是亲眼看见了吗?我平时被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你天天盯着我,你这么关心我,为了谁,你心里明白。”

    郑柔儿还是姑娘,脸皮薄,跺脚转身就跑了。

    村里人谁不知道,郑柔儿对久酥敌意很大,小姑娘之间的玩闹,也没放在心里。

    陈村长呵斥道:“够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许乱说!”

    目光在孙梅和陈武身上移来移去,见两个人都消停了,叹了口气,对久酥道。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需要去镇上问问。”

    久酥眼睛一亮,笑道:“劳烦大叔了!”

    天色已晚,村里人热闹看够了,也都摇着蒲扇离开了,天其实已经凉了,但蚊虫实在是太多了。

    咬的人心烦。

    人一走,孙梅便露出了真实面孔,她恶狠狠地道:“久酥,我和陈武不会同意你走的。”

    久酥嘴角上扬。

    撕掉大红纸,扔在孙梅屋前,“你不同意,我就去报官,反正大家都能作证,你想害我!”

    见他们脸色变得难看,久酥便美滋滋地睡觉去了。

    如果村长能打听到‘和离’或‘休妻’的办法,就好了。

    她怕的是被官府制裁。

    毕竟,还没弄明白这儿的法律,只听说,弃婚偷人的罪名很大,而且,很针对女人。

    孙梅碎了一口,骂道:“小贱人,别以为你抓住了把柄,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你可闭嘴吧!”陈武烦得不行,他钻进窝里,皱着眉头,“要不是你,我们能被久酥抓住把柄?还倒贴了银子!”

    孙梅气得打在他身上。

    “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能拿到银子吗?你起来,起来说清楚!”

    “滚!”陈武一脚将她踹下床榻,“再吵就把你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