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他,“江璟,你想死是吗?你竟然敢对我这么说……”

    “钱俊杰!”久酥握住伞柄,打在他的后背上,忙打上伞,看着江璟湿哒哒的后背,关切地问,“碰到伤口了?”

    江璟垂眸,碎发遮盖住脸上的神情。

    嗓音略带威严,有那么一丝轻颤。

    “我没事。”

    “…呼。”久酥看着他委屈又隐忍的样子,忽的,她想起了一句话,之所以讨厌绿茶,是因为茶的不是自己,现在发现,性别一换,还真上头,“我给你清理伤口。”

    钱俊杰着急道:“我又没碰到他!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矫情吗?装什么装啊!”

    “嗯,他没碰到我,我没事。”江璟双手自然捶在两侧,疲倦的声调,却坐实了受欺负的事实。

    钱俊杰无言以对,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就觉得别扭。

    “你他娘的…”

    久酥懒得理,牵着江璟的手,朝府里走去。

    她吩咐道:“常伯,你派人跟江母说一声,雨太大,怕淋湿伤口,江公子今晚就住在这儿了。”

    常伯应声,派一人去通知,派另一个人去收拾厢房了。

    钱俊杰气得不行,他追在身后,却吃了闭门羹,双手握拳不停地捶拍。

    “久酥,你看清楚这个混蛋的嘴脸,他还叫你阿酥呢,你一来,他就怂了,他就是在装……”

    身后。

    齐雅儿目睹这一切,她咬唇,冲进雨里,抱着钱俊杰的胳膊,“呜呜呜,你能不能陪我睡觉啊,打雷了,我好害怕啊…”

    这小贱人竟然还活着,还住在这么好的院子里。

    哼,一个当丫鬟的贱婢,怎么配跟她比啊?

    “你耳朵聋啊,哪儿打雷了?”钱俊杰甩开女人,本来气得不行,还来人烦,他气呼呼地朝府里走去,身边女人叽叽喳喳,他吼道,“你再烦我,就滚回齐家。”

    齐雅儿不敢说话,好不容易有个理由住在钱府。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喂,你等等我啊!”

    厢房里,江璟自觉背过身,脱下衣裳,感受到草药落在身上,凉的一颤,犹豫几秒道:“他没打着我。”

    “看到了。”久酥用纱布包扎好伤口,“而且我知道你看到我来了,故意挑衅的他,但我愿意给你出这口气。”

    看着他瞬间红了的耳根,嘴角微微上扬。

    也是钱俊杰那小子太过气人,一见到江璟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江璟转身,两人牵手的画面,在脑海中过目,他目光落在人儿毫无珠翠的头上,问:“你不喜欢戴我送你的发簪吗?确实是简陋了些,但我……”

    “这儿呢。”久酥手伸向袖子,从系统拿出银簪,“太珍贵,怕掉了。”

    嘿,差点伤了一个男人的心。

    江璟接过,转了一圈,他抬手轻轻为其戴上。

    “好看。”

    “若是丢了,我再攒钱给你买。”

    第一次,他不懂买什么款式,下次,他想应该买点带流苏的,是零碎了些,但久酥戴一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