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烈阳侯越发不理解,孙锦彪甘愿承担最大风险,为的是什么?
“毛恬羞辱老夫,不代表你可以羞辱他!你把他吊在午门外,袒肉鞭笞,痛的是他,他早已没了尊严。
可被羞辱的却是历代先君,是车迟国民!
老朽身为柱国将军,岂能忍受?”孙锦彪厉声高叫道。
烈阳侯道:“上邦皇帝,为君为父,下邦国王,为臣为子。
此乃天下共约之大礼仪。
因而又有上邦使者不拜下邦国君之说。
本侯乃上邦使者,纵使车迟国君贤德圣明,吾亦可与之平起平坐。
现今尔等国君素无贤名,还悖逆枉上,犯我中华上邦之威仪,本侯鞭笞之,完全合乎礼法。”
“上邦皇帝,为君为父,下邦国王,为臣为子,此为天地至理,老夫也无话可说。可你打便打了,在宫内打,在殿内打,哪怕穿着衣服在大街上打,都可以。
将他扒光衣服吊在门外,让所有人看,你的目的根本不是惩罚他!
况且上邦君父,理应爱护下邦臣民,更应该成为万国君主之道德表率。
可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礼’与‘仪’,现如今的大秦哪还有礼、有仪?
我车迟国距离中华腹地,有十万里之遥,岂能威胁到中华上邦?
你们何至于年年到我们车迟地界搜刮道苗,还破坏风水、镇压龙脉,掠夺气运?
老夫今年九十有七,人生头半截,整个车迟国也没遇到几次妖患。
结果后半生短短几十年,仅在南方,便隔三差五就有大妖灭城。
两年前,象妖降临惠州城,把三十万百姓吸入嘴巴,大口嚼吃、血雨瓢泼,老夫遁速慢,追之不及,只能看着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你这位上邦贵人,恐怕永远也无法理解那种悲愤、无奈和痛苦吧?”
孙锦彪越说越激动,最后都虎目含泪、悲怆大吼。
烈阳侯平静道:“从天门镇外的梁河滩战场,到今天的飞仙渡,本侯已解释过无数次,近年发生在西方诸国的妖患,与我大秦没任何关系。
相反,人皇陛下收到奏报,早有除妖护民之心。
奈何妖患并非只出现在西方诸国,别的地方更严重,也更急迫。”
“怎会与你们没关系!”窦逸琳愤怒道:“若道苗能在我西方长大成人,诸国将增加多少仙人?”
烈阳侯淡淡道:“你们自己都多少岁了?
天赋、机遇如尔等,晋升人仙的平均年龄也超过了100岁。
大秦道宫或许有寻道苗的行为,可短短几十年,那些道苗能自然成长为人仙?
即便成为人仙,面对那等超越天仙的妖王,有什么用?
算了,此时此境,说什么也没意义,本侯也没有与你们闲聊的心思。
只是怜惜孙将军一片忠义之心,又摆出堂皇兵道战阵,故而停下等大水退去,方便步兵下山从容布置阵,好用一场堂堂正正的兵道之战,送孙老将军最后一程。”
淼和尚已死,洪水没了源头,飞仙渡地势又高,不一会的功夫,地面土石就重新显露出来。
其实,火鸦军已用刚才的实战,证明自己不怕洪水。
可孙锦彪麾下的“义民队伍”,肯定没有掌握避水诀、控水诀的异人。
孙锦彪眼神复杂地看了烈阳侯好一会儿,沉声道:“老夫只能用最强杀阵回敬侯爷了。”
烈阳侯点头道:“本侯也是一样的想法。”
说完他抬起右手,向后方的火鸦军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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