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干净,没有异味。

    墙上挂着两幅字画。

    与她期望中的关家小姐闺房差得有点远。

    难道还在客栈?

    “窦耕烟,名字还不错。你可是我的丫鬟?”小羽问道。

    窦耕烟两条剑眉又折叠成倒“V”,目光锐利,小脸上像是落了一层寒霜,“沙蛮羽,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这里天门镇教司坊,你可知道教司坊是什么地方?”

    “啥?”小羽瞪大眼睛,惊道:“教司坊?我怎么会在教司坊?我义父可是关虎臣,我乃关~羽~~”

    “哼,关家不要你啦!蜀国也把你抛弃了。”窦耕烟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活该,这就是给暴秦当狗的下场!”

    “暴秦......姑娘,你是哪路神仙?”小羽惊讶道。

    “红蕖,你在跟谁说话,难道凤仙醒了?”一个中年女声从外面传来。

    窦耕烟的小眉毛又拧巴起来,还嘴唇紧抿,很不高兴的样子。

    “谁在说话?”小羽问道。

    窦耕烟还是不开口。

    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快速靠近,床对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一阵脂粉香气灌入屋内。

    是一个穿湖绿裙子的中年妇人。

    三四十岁的年纪,曾经饱满圆润的鹅蛋脸蛋儿,因年纪而变得有些干瘪。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凤头金簪、银花耳环,脸上敷了一层薄薄的粉,看起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进门后,她径直走到床边,盯着小羽上下打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点头道:“哎呦,凤仙,你气色不错呀!看来恢复得很好,可能下床走两步?”

    “凤仙,我?”小羽指着自己鼻子问。

    绿裙妇人坐到床边,拉着她的小手,语气温柔地安慰道:“我明白,从关家小姐到我们红袖坊,落差稍微有一丁点大。

    可你本是北荒沙蛮。

    从茹毛饮血、饥餐露宿的沙丘,到我们富丽堂皇的红袖坊,嘿嘿,是天大的福气啦!”

    小羽用空着的手揉了揉眉心,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很久啦,让我想想。”妇人用指头掐算了一下,才道:“你来红袖坊三天了,过来之前,又在宝安堂住了三天三夜。

    宋爷送你到宝安堂,又花了两夜一天......这不,都八天了!”

    “八天......”小羽表情古怪,“我感觉只睡了一觉。”

    妇人快速又简练地把过去八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可以一句话概括:关家不要她了,大蜀朝廷按律将“犯妇”送入教司坊。

    “唉,落差真有点大,我得缓缓。”小羽感慨道。

    妇人朝边上的窦耕烟努努嘴,笑道:“你才哪到哪呀,人家红蕖才是真正的仙子落凡尘。”

    窦耕烟嘴唇紧抿,小眉毛折成剪刀样儿,本就锐利的眼睛像是在射飞刀子。

    “红蕖打哪里来的?”小羽问。

    “嘿嘿,你猜不到吗?她父亲跟你还有点渊源呢!”

    妇人捂着嘴,咯咯娇笑,眼神玩味地在小羽和窦耕烟脸上扫视。

    “这位‘妈妈’,怎么称呼?”小羽看着妇人问道。

    “哎,别叫‘妈妈’,喊我‘柳姑姑’就行了。”

    “柳姑姑可是人仙?”小羽又问。

    柳姑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怎么才刚醒来,就说夹脑风的话!”

    小羽瞥了眼窦耕烟,叹道:“柳姑姑能在我和红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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