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我给你抓着药,你回去看看,只是别报太大希望。”王大夫不是这个村里的,刚到这个村的时候,郁兰爹多有照顾。

    这些药材也不值什么钱,都是他自己从山上挖的。

    从屋里抓了三副药给郁兰。

    “这药要是没用完,你就留着,马上天冷了,家里有人生病也能用上。这猪肉啊,你还是拿回去,你跟郁巧补补身子。”王大夫说完将药和猪肉递给郁兰。

    郁兰谢过以后拿着药就走了,猪肉又放回了桌子上。

    “唉,你这丫头。”王大夫腿脚不便,追不上人。看到桌子上的肉,笑了起来,这孩子,跟她爹一样,从不占人便宜。

    郁兰回去之后,周婶子在谢元青头上放了块帕子。

    看到郁兰回来,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刘梅花嘴里念念有词。

    “生病了,要用帕子擦擦。”

    郁巧烧水洗帕子,刘梅花又拿个帕子在谢元青脸上身上擦擦。

    看到刘梅花的动作,郁兰想起来前世酒精挥发的快,发高热的时候,可以用酒精擦擦腋下和脖颈。

    酒精这会儿没有,可是有酒啊,郁兰想起前两日翻聘礼的时候,看到有两个酒坛子。

    将手里的药,拿给周婶子,让周婶子帮忙去灶房熬药。

    自己拿了个碗,从坛子里倒了些酒出来。

    闻了闻,酒味很浓,想来浓度应该不低。

    没有别的法子了,郁兰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拿着酒碗去了谢元青在的屋子。

    拿起帕子,倒了些酒,给谢元青擦擦脖子,刚才刘梅花给谢元青擦身子的时候,上衣已经被解开了,正好方便郁兰给他擦身子。

    郁兰又倒了些酒,给她把后背腋下手脚擦了擦。

    又将腿上化脓的地方,直接倒了些酒,可能太痛了,一直昏迷的谢元青动了动。

    看着腿上脓包,郁兰一不做二不休,让周婶子按住腿,拿了把刀,用酒将刀过了一边,慢慢的划开伤口,将腿上的脓都挤了出来,挤出来之后,又倒了些酒进去冲洗。

    等到都处理完了,周婶子将灶上的药端了过来。

    “郁兰啊,就算人没活过来,你也别太难过,你做的已经很多了,听天由命吧。”周婶子看到郁兰垂着头,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