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点点弯下去。
旁边，听见声音的林越眼睛一亮，箭步上前，伸出手就要拉黎阳。
黎阳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杀意，避开林越径直走向谢言，挽着谢言的胳膊扶起他不断弯下去的腰。
“你怎么回来了！”
尖锐的声音在黎阳接过谢言的拐杖时出现，若不是这喊声他差点忘了还有王钰的存在。
他先扶着谢言坐下，站在旁边，冷声开口：“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还是说，你希望我死在辰王府？”
“不……当然不是！”
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语气，王钰下意识缩脖子，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没什么，因此站得比刚才还直：
“我是替师父问的，你这么久没回来师父都担心死了，要不是我拦着师父都要去辰王府哭诉了，只怕你现在见到的就是一具……”
“王钰！”黎阳冷声打断。
王钰眼神闪躲，不敢再看，林越趁机凑上前，忧心道：“你没事吧？”
才走两步，还没碰到黎阳，林越就被王钰拉住，王钰紧紧地扣住林越的胳膊：“我们都很担心你，你说是吧越哥哥。”
“是。”
林越语气敷衍，想抽出手，可王钰抱得死紧，抽半天都没抽出来，想发火愣是忍住了，看着黎阳一脸的笑。
这笑倒是有两分真诚。
但黎阳只觉得恶心，强忍着翻白眼的动作下逐客令：“我要休息。”
“你在辰王府两天没休息好吗？”王钰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说完后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眼睛瞪得更大：“黎阳，你……”
没人打断他的话，他却自己停了下来，做足一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又不愿说破的样子。
很好。
祈愿者记忆里说风凉话夹枪带棒的王钰来了，眼神也比之前多了点恶毒的意味。
黎阳稍微将视线放在林越身上，就见他青红着一张脸，显然是被王钰的话气成这样的。
他干脆仰起头，将脖子上一点没消的青痕完全露出来，视线从王钰的身上扫过，眼尾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我记得你曾在师父门前张望，那时正巧辰王也在，想来你也是爱慕已久，不然我同辰王说说，让你也进王府待两天？”
“你……”
王钰刚想反驳几句，目光触及黎阳脖子处的伤痕，剩下的话完全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想要不要再张口的时候已经被林越大力甩开了。
王钰被甩在地上害怕的表情早就换上了惊讶，没了之前的嘲笑，倒有几分可怜，也依着这份可怜样去看林越，可林越根本不看他。
林越甩开王钰后还松了口气，看着黎阳一脸情深，眼中担忧不似作假：“黎阳，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
“咳咳咳咳。”一直安静着的谢言一顿猛咳。
林越瞥了一眼谢言，继续道：“我爹已经……”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爹已经接受你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