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用右手撑住下巴,一脸八卦的挑了挑眉,“就是那个他?”

    时笙笑出了声,清脆而愉悦,缓缓地点了点头。

    庭下的安平见到时笙被训斥,胧月一个没有看住,安平快步向前走了过来,双手抱拳,毫无敬畏之心,脸上还留有泪痕,异常的狼狈,“参见秦广王,我妻子是因为我才在您审判的时候出现丑态,还望见谅,有什么事情朝我来就好。”

    秦广王冷哼一声,“这个时候知道护着了?早先我让人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何不来?”

    安平一脸诧异的抬头望去,“秦广王此言何出,没有人来找过我啊,如果早知道如此,我早就来见笙儿了。”

    秦广王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走下了台子,用手指着安平的鼻子骂道,“100年前,时笙刚死的第一年忌日时,我专门安排城隍去找你,被你一顿臭骂,说他是神经病,是骗子,第二年又有阴差去找你,干脆被你一顿毒打!我们又不是开善堂的,难不成还要我地府去求你不成!”

    安平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这个事情嘛,第一年的时候,那个城隍上来就是一句,你可想再见到你的妻子,那个时候正是民国时期,时局动荡,骗子多得数不胜数,本来就在黯然神伤的安平以为是骗子,骂了回去。

    第二次安平正在给时笙复仇的路上,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说让你见到你的妻子,安平一想,我的妻子死了,让我见到我妻子,就是想杀死我呗,想杀死我就是我的敌人,那就打。

    只能说是误会,也正是这些误会,让安平足足等了100年才再次见到时笙。

    时笙见到安平窘迫的样子,心疼得不行,走上前握住安平的手,挡在了安平的面前,回过头来,骄傲地抬头看向秦广王“头,菩萨说过,我们两个的缘分未了,只是时间久而已,还好,我们两个都能抵挡住时间的消磨,现在他终于来看我了。”

    秦广王将双手背在身后,将头微微探出,面无表情的看着时笙“那你见到他在阳间活的如此滋润,不后悔?不生气?”

    时笙回过神来,一手握住安平的手,一手抚摸着安平的脸颊,轻轻的用手将安平再次涌出的眼泪拭去,安平还在傻傻的看着两个人牵住的手,时笙温柔而坚定的说道,“我本来就希望我死后他能活的好好的,我就在地府等着他就是,可哪里知道他是不会死的活死人,从我知道的那一瞬间,我就非常确定,无论是100年,200年,1万年,他总是会来找我的,他在阳间一定会是像我想他一样的想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判官和胧月都出现在了秦广王的身后,屋子里的窗户打开,一道黑光窜向了秦广王的肩膀上,三神一兽一副吃瓜的模样,想要将好戏看到底。

    此时的安平眼里那里还有其他人,静静地注视着时笙的眼睛,时笙破涕而笑,抬手摸了摸安平的头发,“老公,头发长了,回去以后剪一剪。”

    安平没有说话,100年来忘记的时笙的模样,此刻再次慢慢地补全,时笙去世的那个年代,没有留下照片,安平将手慢慢地放在了时笙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每天凌晨四点钟,我都能看到你最爱的海棠花未眠,那个时候我总是在想,你应该在我身边的,都是老公没用,让你受苦了。”

    时笙摇了摇头,“我不苦,来到地府之后挺受照顾的,只是太想你了。”

    安平将时笙拥入怀里,深深地嗅着时笙身上的味道,此时的时笙已经是灵体了,哪里来的味道,但是安平不在乎,胸中有千言万语都想告诉时笙,此时也就剩下了一句,“老婆,我想你了。”

    话音刚落,眼泪不争气的一滴又一滴的掉落在时笙的肩膀上,时笙感受着安平想要将她融入身体的力道,感受着安平的体温,环抱住安平的背,轻轻拍着正在啜泣的安平,眼泪不停,声音轻柔且颤抖的说道,“老公,我也想你。”

    两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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