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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追了半个多小时,阿义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双腿跪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阿仁的体力在此刻似乎凸显了出来,但也只不过是站着喘气罢了。“这狗日的,咱俩在草垛后面的话肯定被他听见了,娘的,不能放过这狗日的!”阿仁要去扶起阿义继续追,可阿义立即制止了他,“他可是社长,有钱有势,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阿义的喘气渐渐停下来,可是却不断的咳嗽起来,而且咳嗽声越来越大,简直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阿仁试图再次扶起阿义,可阿义双手撑在泥土上,喘气和咳嗽同时发作,阿义的手指就像鹰爪一般死死地抓着地上的泥巴,手指甚至嵌入了一公分深的样子。
“阿义,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阿义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咳嗽和喘气,阿义的脑袋憋得通红,脑门上的血管也凸显出来。霎时间,一口鲜血从阿义的嘴里喷出,阿义用尽力气把阿仁推到了一边,阿仁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紧接着,阿义的嘴巴成了一个打开的阀门,鲜血如注般的喷涌而出,而阿义的双手也相继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趴倒在地上。
阿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赶紧起身把阿义翻躺在地上,不停地摇晃着阿义肥大的身躯,也是一瞬间,阿仁忽然想起了一个传承悠久的应急办法,大拇指死死掐着阿义的人中。
漫长而折磨的几分钟后,阿义终于醒了,还没等阿仁开口,阿义迷离的眼神望着阿仁:“快走,别管……我了,是瘟疫,没得救了……快走,会传染的!”
阿仁的双手依然捧着阿义的头,“跟阿彪的老婆说的一模一样,没想到啊!”阿义一边说着,嘴里还在不停地涌出血沫子,“真有点对不起阿彪了,我和他的……”阿义似乎还想说出什么重要的事,但是死神有点等急了,阿义的嘴里接连冒了几股血沫子之后就咽气了。
看到阿义因瘟疫而惨死的整个过程,阿仁有点崩溃了,一种对于瘟疫强烈的恐惧感、无奈和失落折磨着阿仁,如今该怎么办?
是该叫救护车吗?阿仁掏出了手机,正要拨号却发现没有信号。
找几个人帮忙呢?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要继续追市长吗?一想到社长,阿仁内心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社长没绑成反倒害死兄弟,再加上之前的种种。阿仁的目标确定了,先找到社长再说。
眼前的泥巴路很长,走了一个多小时,岔路也遇到了好几个,但是阿仁还是沿着最开始的那条路,那条被银白色的月光照得最亮的路。冥冥之中,阿仁觉得只有沿着月光照亮的路走,才能找到那辆车的踪迹,才能找到社长。
又过了不知多久,路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座村庄。阿仁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多长,只是感觉自己的体力很难再坚持下去了,凌晨的风是相当寒冷刺骨的。阿仁的意志也被这寒风侵蚀大半。
还是先找一户人家暂住一晚吧!于是,阿仁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村子。
这个时间段,村里的人大概都睡了吧,怎么找一家愿意让自己借宿的呢?
阿仁观察着一座座散落在眼前的农家大院,忽然看见一家农户房子的周围被红色的长布围了一圈,那红布上写着一串漆刷的白字——“屋里有G市打工归来人员,不得与他家有任何接触来往”。在白月光的照射下,白字特别的显眼。而阿义的死状此刻也仿佛被那白月光映射到了红布上,把阿仁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这个村子里也被瘟疫影响到了。阿仁没有多想就赶紧绕开这户人家继续沿着巷路向前走。正绝望之际,阿仁忽然发现了一个亮点,定睛一看,原来还有一家农户亮着灯。阿仁喜出望外,急忙朝那家农户走去。
当阿仁看到没有红布时,便放心地敲了门。一个赤着上半身的老汉开了门,阿仁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