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墨水风干之后,袁叙这次倒是控制住了手的习惯性,对着严氏吩咐道:“磨墨”。

    严氏转过身来并且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眼睛不看袁叙所写的书信,只是把砚台移过来,然后低头无言地重新磨墨。

    等严氏磨完之后,她又重新站在桌案前背对着袁叙。

    袁叙又重新拿起桌案上另一支毛笔,开始涂抹了书信的一些重要的地方,使得这封书信有些地方的语句变得模棱两可,令人浮现连篇。

    等涂抹的地方也风干好了之后,袁叙正准备用信封把这封书信装好的时候,余光看着用屁股对着自己的严氏,突然又灵光一闪对身边的严氏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拜托你。”

    严氏微微一愣,脑海之中飞速地旋转起来:“自己能帮他什么?”

    严氏默默地走到袁叙身边,袁叙问道:“你可会写字?”

    写字?

    严氏点了点头,柔声地回答道:“妾身小的时候跟着父亲识过几年的字,会写一些字。”

    袁叙笑道:“太好了,那你帮我在这一封书信上改上几个字。”

    严氏松了一口气,就这小事?

    袁叙把那些经过涂抹的书信,放在严氏面前,示意她提笔。

    但严氏面上还是一脸听话地拿起袁叙刚才涂抹的毛笔,等待袁叙的下一步命令。

    “这个字改一下,改成…”

    “那个字也改一下,改成…”

    “还有这个…”

    “……”

    根据袁叙的吩咐,严氏改了不少的字。

    可能太久没有写字了,严氏的字写得十分生疏,一点都不连贯,但字迹依旧工整好看。

    不过这都不碍事,目的达到了就行。

    严氏修改完之后,袁叙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说道:“嗯,修改得不错。下次还有这种事,我还找你来改。”

    严氏只能“违心”地回答道:“嗯,能为袁使君做事,是妾身的荣幸。”

    袁叙这才心满意足地把书信装好,同时用封泥封把信封口袋封好。

    在严氏不解的目光中,袁叙又将封好的信封给打开了,这样一来这封书信的封泥就被破坏了。

    严氏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于是当天晚上,袁叙就命人在凌晨的时候,把这封书信用布绢包好,然后绑在箭矢上,射到由徐荣把守的城门。

    一切全部都准备就绪之后,袁叙舒展了一下筋骨,心中暗暗想道:“文和,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