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范围内,能帮就帮点。

    娄晓娥时常和贾东旭说,得过且过,身外之物要看得轻一些,到最后谁也带不到棺材里。

    活着的时候,怎么舒坦怎么过,一辈子几十年,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

    三大爷算计起了无依无靠的一大爷,想着让自己的儿子阎解放认一大爷做干爹,明白人都清楚,他是觊觎一大爷的钱和房子。

    阎解放从小被三大爷熏陶,怎么可能白给一大爷当儿子。

    换个灯泡、搬个东西、修修桌椅板凳,阎解放在他家都没干过这些活,笨手笨脚的总是闹笑话。

    就算是这样他干完了还变着花样的和一大爷要钱,当然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这些活一大爷自己也能干,他心里也有数,知道他们只是盯着自己的钱和房子,可白得一个干活的傻儿子干嘛放着不用。

    还忘了一个人!

    贾张氏!

    从贾东旭结婚以后她就自己住,每月守着五块钱过日子,也很少出门了,偶尔出来了在门口坐着,沉默寡言得。

    贾东旭后来不是没给过她台阶,逢年过节的,他和娄晓娥换着班的去请她到家里吃饭,可她不下啊,那谁有办法。

    她总认为这一切都是拜娄晓娥所赐,所以打她见到娄晓娥的第一眼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一大爷、一大妈和街坊邻居们没少来劝她,都被她恶语轰走了,后来院里人们也鲜少搭理她。

    活脱脱展示了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作来作去,不仅把自己儿子作走了,街坊邻居都不愿意和她来往了。

    这几年贾张氏仿佛一下子老几十岁,两鬓霜白,头上夹杂着缕缕银丝,没了之前高昂的气势。

    她的脸像是罩了一层干豆皮,横七竖八的纹路铺得满脸,眼脖凹陷,干瘦得骨头差不多要戳破暗棕色的皮,看上去整个人毫无生气。

    “来,小豆丁,叫奶奶。”娄晓娥牵着她闺女,来给贾张氏送馒头了。

    贾张氏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倚靠着坐在窗边装聋作哑。

    娄晓娥早习惯她这样,也没理会,只是把馒头放在桌上,牵着小豆丁就走了。

    刚好碰见贾东旭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下班回来。

    “爸爸!”,小豆丁稚嫩的语气呼喊着跑向贾东旭。

    “哎!”,贾东旭温柔地答应着。

    他停下自行车,抱起小豆丁,在空中转了几个圈。

    “今天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呀?”

    “有没有淘气呀?”

    “嗯哼~”,小豆丁摇摇头否定着。

    “晓娥,我回来的时候爸让我带着你们回家里吃饭,说妈想你们了。”

    “但他和我说话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估计是有什么事。”

    “收拾一下,一会咱们回去,晚上就不回来了,你现在挺着个肚子晚上走夜路也不安全。”

    “好!”

    “爸肯定是有事要说,我太了解他了。”娄晓娥此时担忧了起来。

    “放心,没事的,这不是还有我嘛!”贾东旭安慰着她。

    “好了,你坐下吧,我收拾。”

    “给你和小豆丁带身换洗衣服就行了吧?”

    娄晓娥没说话,点头默认了。

    装好东西,趁着天还没黑,贾东旭驮着娘俩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