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并礼貌道谢。

    “多谢公子。”

    “不必多礼,王姑娘可是因长途跋涉有些累了,不如寻处地方休息片刻也好。”

    “不打紧,稍有不适,已经好多了。”

    “哈哈,小生这几日更是难堪,骑马致使两腿股战,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王姑娘可比我是好上太多,只是不知姑娘从何处学来的骑马。”

    “公子过奖了,奴家原来在长安曾在将军府上待过,因此颇习得些骑马之术。”

    “哦?不知是在哪位将军……”

    “咳咳咳……”

    这陈祗还真是话多,我在旁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咳嗽几声,走了过去。

    “王姑,我们一起去前面老乡家问问,看能不能借点吃食,如何?”

    王红儿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随我一道离开了井边。

    我虽然借口是去借食,但实际上却是趁机想和王红儿单独待会儿。

    王红儿也是个聪明人,见我面色不悦,便笑着问道。

    “刘郎,这一路骑马跋涉,不知是否有些劳累?”

    “哼,这倒没有,我现在裆下空空,骑再久也不怕,不像有些小白脸。”

    “呵呵,刘郎似乎对陈公子有些意见。”

    “意见?那当然了,你看他一路上对你那么殷勤,又同乘一匹马,我怎么能没有意见?”

    王红儿见我是有些吃醋了,连忙笑着安慰道。

    “依奴家看,那陈公子对奴家似乎确实有些言外之意,只是奴家心里只有刘郎一人,刘郎又何必为此小事心生愤懑呢?刘郎若还是在意,让他同你换马便是。”

    “那还是算了,怎可让他同阿母共乘。”

    听王红儿这么说,我心里立刻好受了不少,但仍旧有些嫉妒。

    “我看那陈祗人长得倒是挺不错的,又有本事,和红儿倒是郎才女貌一对,我现在附身于小太监,实在是难以比拟了。”

    “呵呵,刘郎这又说的是何话,奴家经历坎坷,对奴家殷勤奉承的又何止一人,然而只有刘郎对奴家真心相待,当初在崖洞里不惜牺牲自身搭救红儿,红儿便已暗自决定,此生只追随刘郎一人,又怎会移情别恋?”

    这下我是彻底没话说了,王红儿看来是对我一心一意,而我则有些太幼稚了,可能是因为现实里我从来没谈过恋爱,因此现在倒有些不自信了。

    我终于露出了笑容,朝着王红儿赔罪道。

    “是我不好,胡思乱想,言语触犯了红儿,还请红儿莫怪。”

    “刘郎这么想只是在乎奴家,奴家又怎会怪你呢。”

    我望着眼前的王红儿,即使我现在变成了黄皓的长相,但她那双明亮的双眸却仍然像是能穿透外在皮囊,看到我内部的灵魂,不禁让我感动不已,要不是现在身在野外,裆内又无一物,恐怕当场就要忍不住与她亲热起来。

    “对了,红儿,刚才看你似乎有些不适,不如借个阴凉地,好生歇息片刻罢。”

    “不必了,奴家刚才在井边休息,已经好多了,现在还是赶路要紧,我看咱们还是早些回去罢……”

    “也好。”

    我们正准备转身回去,突然听到村里有人大喊。

    “蛮子来掠人啦!!”

    这喊声一响,本就不多的几个村民立刻神色慌张,躲回到了家中,将门窗关得死死的。

    我和王红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村后山上黑压压地冲下来了好几个黑皮大汉,全都一身青黑色的衣帽,手里还举着明晃晃的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