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也好。即然你能这样达观,我就不多过问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维信过于紧张,亦或是小题大做。事实上,闻禄的事情早已经传遍四面八方了,仅仅在这个细小环节上故作谨慎还有必要吗?况且你是市分行纪检书记啊,过问一下此事也属于理所应当嘛,难道他这样决策就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吗?当然,我这样强调绝不是意味着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隔阂。”

    滕德明若有所思地解释到。

    “滕行长,既然你能把这封信带过来,是不是就意味我们之间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事情?”

    张茂林还是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好啊好啊,我早就等着老兄你这句话呢!但是,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我们不说则已——”

    滕德明故意停顿一下,也许他能料到对方可以领会自己省略掉的意思。

    “放心,茂林绝不藏头遮尾!”

    张茂林果然抢过话。继续说:

    “滕行长,今天咱就以实对实,彼此都掏心窝子发表各自观点,你看中不?”

    “呵呵,老哥,干嘛这么严肃?你我都不是闻禄的‘替身’!这些年我们兴商银行内部比这严重的案子见得多了,最终都能熬过去,见怪还怪吗?本来是芝麻大的东西,千万别当做西瓜那样费力抱着!否则,大家伙儿谁都不好收场,你说是吗?”

    滕德明格外强调说。

    张茂林没有明确的回应,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滕德明继续说下去。

    “茂林兄啊,你的这封信我看了几遍。觉得问题反映很实在,个人观点也很有独到之处。当然,这不仅仅说明你是一位懂政策、有观点的出色纪检书记,更多的是体现了你自己对淞阳兴商行的情感或者说是浓郁的责任意识。我们读后都很受启发。哦,你别误会,我所指的我们就是指——你的信件只有谭行长和我两个人掌握,省行其他几位领导并不知晓。”

    滕德明唰唰地摩挲着双手,不停地揉摸着脸颊,慢慢翘起了二郎腿……

    ......

    短暂的沉默后,张茂林显得心事重重地说:

    “滕行长,我个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都已经明确而完整地体现在这封信上了,想必你和谭行长也都了解。所以,我今天没有什么过多好讲的,我所期待的就是想听听省行领导对此件事的具体看法。”

    张茂林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