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殷森啦!人家在众人面前夸你了!赞赏你肯吃苦又坚守原则。他还说如果倒退五十年,凭你的韧劲没准能早于美国人而独自研究出原子弹,打败小日本有个三、五年就够了,弄个国际劳模当当!

    嘻嘻嘻......”

    滕德明的嬉笑嘲讽就像是用毛刷撩拨对方的腋窝。

    “这些屁话是什么意思?”

    张茂林明显怒了。

    “呵呵,什么意思?你在考问我吗?反正我当时是按照苦口良言这四个字去领会的。不过在饭桌上,当场有好几个家伙都笑喷了!”

    滕德明一只脚踩在电视柜的一角,缓缓向前伸腰。

    “哼,他殷森也不用不着跟我装孙子!这两年来已经有好多人实名举报他收受贷款企业回扣,我听说有的检举信都到了市纪检委了。一旦有了铁证,我相信上边饶不了他!”

    张茂林愤愤地说。

    “呵呵,你打算收拾他?恐怕在你成事之前,就已经被拿掉了!你想想,一个三十二岁就当上副处级干部的人会是凡夫俗子吗,其实你根本不了解殷森的家庭背景。要知道,谭行长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按说,我不应该讲这种话,尤其是在你面前。”

    滕德明欲言又止。

    “我多少知道一些殷森的背景,蛮牛逼的嘛!不然,平时咋会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做派?!”

    张茂林不屑一顾地回答。

    滕德明说;

    “其实,你和殷森之间的矛盾,我早有耳闻。这是何苦呢?!他到淞阳任职不过是在基层‘镀金’锻炼而已,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不可调和的竞争点。谁都知道,淞阳这个浅滩子里面根本留不住殷森这条‘大鱼’,他迟早会扬长而去。大家萍水相逢共事一场,即便是留不下太深的交情,但是总不至于到‘水火相克、针锋相对’的份上吧。老兄啊,如果你的性格总是涛声依旧,这辈子恐怕也只能停留在纪检书记这个位置啦。倘若果真如此,到头来我也只能是爱莫能助啊!”

    ——哇啦哇啦哇啦……

    滕德明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