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格外潮湿。

    “什么?闻禄?他能出什么事?”

    张茂林问道。

    王维信诺诺说道:“他,人——没了!”

    “啊?!王行长,你是说小闻他——”

    张茂林吃惊异常,他抖落掉王维信的手,紧紧扶着对方有些趔趄的肩膀。

    王维信并没有回答,避开张茂林焦灼的目光,转身面向窗外。

    “车在高速路上‘追尾’了,前面是台载重的大货车。闻禄,当时就不行了。”

    副行长边泽成凑近,在张茂林耳语几句。

    “啊?!这、这……”

    张茂林的头开始猛然膨胀,耳鼓里瞬间轰轰作响,他双手不由自主地胡乱搅合在一起。

    “不管我们多么不情愿、不相信,但事实已经发生。我现在最最担心一个关键的环节是——”

    王维信扭过头,目光凌乱且茫然环顾着房间里的人。接着说:

    “这次,闻禄科长是和康弘集团的财务总监王总俩人结伴去省行,出差任务只有一个——报送那笔六百万元银行承兑汇票的相关申办资料。但是,上午我和省行信贷处通电话才知道,原来闻禄根本就没去省行!我还没来得及弄清原因,谁知道下午竟会发生这样的惨事!而且据我所知,车辆肇事的路段是在省城到开发区的高速公路上。”

    “那、那——”

    张茂林欲言又止。他发现众人都在表情木然瞅着抓耳挠腮的王维信。

    王维信接着说:“我已经指派办公室阚主任带人先过去处理善后事宜,其余的人晚些到。当务之急,我们几位班子成员必须在两个问题上确保口径一致,注意,必须是高度一致!”

    “行长您稍慢些讲,容我记录一下。”副行长边泽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微型皮革封皮的小记事本。

    王维信随手点燃一支烟,接着说:

    “一是市分行班子该从哪种角度去通知和接待闻禄同志的家属;二是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向省行汇报。这两件事务必在今天搞定。我猜测,不,我能断定,兴商银行系统发生这么大的交通事故,事发地点又在省城境内,省行的几位领导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说不定,他们正敞着门等待我们前去汇报呢。所以,我们的工作不能太被动了!大家都清楚,闻禄在我们全省辖兴商银行系统内很有知名度,省行的几位行长差不多都知道他的名字,至于处长层面对他的熟悉程度就更不用说了。”

    副行长殷森轻摇着头、慢条斯理、叹口气地说:

    “唉!真是想不到啊,这么优秀的年轻干部却不幸英年早逝!痛定思痛,所有人都必须从中吸取教训!我听说,闻禄肇事的车辆,并不是我们市行派出的那台‘伏尔加’嘎斯车,而是康弘集团的丰田轿车,并且在事发时车里好像还有一位歌厅的小姐。”

    “什么?小姐?!去省行办业务的车里能有小姐?人命关天,我们能不能别用听说和好像这种词汇来做分析判断依据!要知道,我们几个人的任何观点,都会直接影响到整个淞阳市行两千多名员工对这件事的看法!尤其是眼下这个关键时刻。”

    张茂林语气急躁,明显恼火殷森的态度。

    用张茂林自己的话总结,他与殷森之间绝对属于那种前世相克、今世无缘的冤家对头!自打五年前殷森到淞阳市分行任职起底,张茂林就打心底腻歪殷森那种平素傲慢骄横的做派、拿腔作调的语气,尤其是殷森对任何事情的态度总是开水掺冰、阴阳倒挂的态度,所有这些做派都让张茂林瞧着眼黑。

    殷森与张茂林的对话刚一结束,房间立刻鸦雀无声!

    对于房间里的瞬间冷场,副行长边泽成首先打破这种尴尬。他慢慢垂下臂、悄悄碰了一下张茂林的手,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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