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节手续以及会计科目使用情况,所有操作过程都没有问题。也就是说,除了闻禄本人可能涉嫌违纪违法,其他人都是清白的,绝对不存在发生窝案的发生......”

    王维信用一大段非常流利的叙述回答了滕德明的提问。他似乎是自我感觉良好,就格外地挺挺胸膛,再把身上那件鄂尔多斯的羊绒衫的袖口努力向上撸了几下,左手腕子上那块金黄色的‘欧米伽’表盘更加引人瞩目。

    “南方付款单位的具体名称是什么?”

    滕德明平静地问。

    “哦,名头都很大。都是这个集团公司、那个有限公司,具体名称我记不太清楚,纸质报告上面都有详细记载。从字面上分析,基本上都是和钼铁矿石开采、提炼以及深加工有关的企业。”

    王维信看见滕德明分明侧过脸在自己的‘欧米伽’表上剜了一眼。他回答问题的同时,很麻利地又拽下羊绒衫的袖头。

    “对了,不是说还有三十几万的活期存款吗?究竟什么来路?”

    滕德明看着王维信麻利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米黄色的皮制记事本。

    王维信答道:

    “噢,这个环节就比较复杂了。最早开具存折的日期是九四年三月份,到现在已经三次换折。这个活期存折上款项存取行为非常频繁,大概每周都有增减变动。而且大多数是通过对方的信用卡操作,所以,很难搞清楚。不过,我已经明确要求核查小组,不管工作量多大,每一笔款项的来龙去脉最终都要搞清!保证向省行交一张圆满的答卷。”

    王维信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滕德明点头回应:

    “嗯,还不错嘛!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几项主要问题弄清楚,说明你们市行还是积极主动的,我想谭行长也一定会满意的。

    不过,我想格外强调的就是:在核实款项过程中,不要因为我们自己的一点问题,就过分和企业客户发生争执。要格外考虑到‘银企’和谐关系,至少不要让人家误会我们的举动。尤其是对诸如康弘集团这样的‘黄金’大客户,我们必须要理智甚至是要礼貌一些。要知道,这样的大客户就是我们兴商银行安身立命的本钱。在金融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谁占有更多的客户资源谁就占据发展的先机。所以,我们把企业客户比喻成银行的衣食父母是丝毫不过分的!”

    滕德明双手托着后颈,身体慢慢后仰不再言语。意思像是提醒身边的两位:我的讲话完了,你们来吧。

    王维信马上悟到了这层意思,遂倾身引颈,恭敬地说:

    “请滕行长以及省行领导放心!我们在工作中会格外注意分寸的。这次核实工作涉及到康弘集团的许多财务数据,我们也是提前和人家商量好的,彼此都很理解、信任、愉快!我们绝对不会做那种因小失大的傻事!”

    王维信脸上堆积的笑容已经达到了极致!